「好!二哥哥說得真好!」
一道嬌嫩的聲音出現,柔軟多汁似的將人的心幾乎甜化。
二皇子臉上笑意更加,一旁的三皇子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小公主水嫩的臉頰,惹得小公主嘟著嘴,氣呼呼握著拳要揍他。
二皇子和三皇子不由都笑出了聲,獨一人坐在角落,不發一語,只偶爾的眸光
會不自覺看向那嬌小玲瓏的身影。
「小妹該去同大妹妹二妹妹學琴棋書畫,怎得整日在這兒?」
小公主眨巴著眼,矮小的身子學著夫子般走著老練的路,坐到了大皇子的身邊。
她古靈精怪的模仿夫子的語調:「少而好學,如日出之陽;壯而好學,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學,如秉燭之明。①」
「夫子說了,只要有好學之心,便是好的,學什麼有什麼所謂嘛!」
那有模有樣的動作,惹得所有人樂開了懷。
即便總是陰沉著臉的大皇子,此刻,也微微彎了眉眼。
那是和碩日光下,最令人動容的畫面。
可很快黑暗降臨,混合著血污腥臭的畫面在眼前鋪陳開來。
小公主被迫看著自己兄長姐姐的各種醜態。
浪蕩、奢靡、淫/亂,純白世界幾乎一夜破碎,那個她曾經甜甜喊著哥哥的人,一刀一刀,劃破了她的整個世界。
耳邊響起男人尖銳的叫聲,像是被刺痛心臟的野獸,發狂著怒吼。
「啊啊啊啊!!」
「給我!阿姐!逍遙散,阿姐,快給我藥散!」
宋寧寧猛地睜開眼,夢中光景不復,她蜷縮在石台一角,不知睡了多久了,此刻耳邊響起令人膽顫的尖叫。
她熟悉那個聲音,她呆呆地看著那個方向,大皇姐懷中的二哥,此刻像是一隻發狂的獸,一條擱淺的魚,翻騰著,掙扎著,似乎只有這般劇烈的動作才能緩解他分毫的痛苦。
他的聲音太大了,發狂著吼叫,可獄卒們卻紋絲未動,他們早已司空見慣了這些罪人們若牲畜般苦苦掙扎。
因他這般嚎叫著,很快,其他牢房中也有這般難耐的聲音響起。
他們毫無尊嚴地祈求外頭人給他們一點點的藥散,他們跪地磕頭,昔日輝煌的身份再也不復,他們已將自己當成了牲畜,沒有一絲人的樣子。
二皇子宋懷武被長姐宋茹靜制止在懷中,可很快,她的力氣耗盡,宋懷安便發狂地奔向一處陰影。
宋寧寧此刻才看到,那處陰影中,有一道單薄的身影,她盤腿而坐,一副入定的模樣。
此刻,看見發狂而至的宋懷武,她微微睜開了眼,眼中蘊含著悲憫,還有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解脫。
她並不意外,也不害怕,只默默撩開了衣袖,上頭布滿乾涸的血痕傷口,而更多的,是被啃咬下來的,再無法癒合的殘缺。
而宋懷武,眼中露出渴望,在她默許下,猛的啃咬了上去,汲取著血肉里的腥甜,來抑制住他幾乎無法呼吸的狂躁。
宋寧寧被這一幕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那人是大周二公主宋希悠,她們已多年未見,如今再次見到,萬未想到竟是如今這般的情景。
宋寧寧突然懂了,厲川說的亡國公主的含義。
這一切本該是她承受的,痛苦、絕望、疼痛,可現在,她們涇渭分明的相隔開來,她看著曾經熟識的人,在痛苦的絕望中緩緩枯萎,即便他們骯髒混亂,可此時此刻,宋寧寧還是無法克制自己的悲痛。
淚水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痛苦,幾乎遮掩住了她的所有視線,只不停地划過臉頰,灼燙著,讓她知曉自己竟還活著。
宋懷武瘋狂的撕咬,他逐漸覺得不夠,從手臂愈發往上,燭火微光之下,二皇姐的臉色幾乎是死人般的白。
可她一動不動,即便冷汗早已打濕衣裳,宋茹靜想要阻止宋懷武繼續下去,可已經發了狂的人,聽不進任何聲音。
宋寧寧忍不住,她踉蹌著奔至木欄邊,沙啞著哽咽著:「二哥哥...不要繼續了...二哥哥...」
他們也曾是她回憶之中的光,在無數次絕望到無法呼吸的夜晚,夢回幼時的畫面,依舊能讓她感受到曾經獲得過的幸福。
宋懷武有那麼一瞬的怔愣,但很快,一隻手撫在了他的發頂,那是宋希悠帶著顫抖的手。
「助我解脫吧,此生罪孽,貧尼已經還清了。」
她無悲無喜的聲音落下,宋懷武帶著血的利齒,狠厲咬上了她的脖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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