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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每次都會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祈戰這次卻是沒來,聽青梔說是朝堂上發生了一件大案。

閩南地區去歲水災,沖毀了良田和莊稼,又淹死了不少百姓和牲口,使得民不聊生生靈塗炭,流離失所的流民數十萬。

朝廷第一時間就撥了錢銀和賑災糧餉以及藥物,此後分批次又發去三批,卻不曾想竟有地方官員膽大包天到膽敢貪墨朝廷發下去的賑災糧餉,以次充好枉顧百姓性命,又假傳消息蒙蔽聖上,還是沒了活路的流民聚集到了距京城一百里外的容縣城外,恰好被途徑容縣的的巡撫撞見,這才上書了奏摺暴露了此事。

新帝震怒,下令徹查此事,但凡有與貪墨一案有牽扯的官員,一旦查出格殺勿論。

頓時整個朝野上下震驚,風聲鶴唳。

前朝風雲變幻波詭雲涌,不過這些都與深居承德殿內治病的南溪毫無關係。

春雨大夫讓魏民給南溪用力按壓足三里那個穴位,按了一刻鐘也沒反應,最後眉頭一皺,嘴上念叨:「要是這也沒感覺可就棘手了。」

南溪聽著一顆心都沉了下去,他心想難道自己的腿已經嚴重到徹底站不起來了嗎?

只是這個想法剛才腦海里浮現,還不等他開口詢問,春雨大夫又讓魏民拿銀針來扎。

比繡花針粗一些,長約一指的銀針扎入穴道,一開始依舊沒有感覺,可隨著魏民捻著針頭旋轉擰動,一股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的感覺通過神經傳到了腦子。

這種感覺細微得幾乎察覺不到,但南溪卻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雙腿失去知覺多年,已經記不清疼痛是什麼樣的體驗了。

「怎麼樣?可有感覺?」

春雨大夫一見他這幅神情忍不住臉上浮現幾分欣慰,心想他得腿看來還有救。

南溪忍著淚意,雙拳握緊,儘量用最平靜的語氣道:「只覺得微麻卻不疼,只可惜稍縱即逝。」

他略顯遺憾,但也不算難過,只要有反應就是最好的結果。

「好好好!」

春雨大夫連連道好,他指使著魏民將銀針拔了,隨後提筆洋洋灑灑的又重新寫了一副藥劑,轉身叮囑青梔和寶來道:「浸泡的湯藥要換一副藥劑,這是新藥方,之後都按著這幅藥方來撿。」

「奴婢省得了。」

聽出了南溪有所好轉,青梔亦是喜上眉梢,她畢恭畢敬的接過藥房,如捧稀世珍寶。

雖然南溪在好轉,但依舊要靜養,所以春雨大夫在給了新藥方以後,就拉著魏民回了太醫院,開始著手準備要養進南溪身體裡的蠱去了。

第21章 本性應當是掌控欲十足

新的湯藥藥劑效果比之前更為猛烈,南溪第一次泡時即使嘴裡咬著布,也咬得牙齦都出了血,但他硬是一聲不吭的忍了下來。

青梔和寶來侍候南溪很是上心,將他扶出浴桶時小心翼翼的,好似用力重一點就將他捏碎了一般。

或許是泡的次數多了,這回南溪沒有虛脫得直接暈過去。

被寶來扶著穿戴好衣服後,南溪坐在輪椅上喘著粗氣。

「殿下,奴婢推您回去吧。」

青梔捏著手絹仔仔細細的為他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南溪順手接過手絹,搖搖頭道:「不,推我去御書房。」

自從賑災糧餉貪墨案被爆出來後,各種相關的奏摺密函源源不斷的送入宮中,祈戰連著幾天幾乎都待在了御書房裡,昨夜才難得回來了一趟。

幾日不見,祈戰眼底帶著明顯的青黑,想必這幾日都不曾好好休息過。

南溪依舊抗拒他的存在,但見他一臉疲憊,下意識就往裡挪騰出了位置。

但祈戰並未更衣上床歇息,只是神色晦暗的盯著他瞧了一眼,丟下一句讓他明日去一趟御書房之後便又走了。

直到現在,南溪都還覺得莫名其妙。

他的功課當真這般重要?祈戰都忙成這樣了,竟還要讓他去御書房考核功課不成?

揣著滿腦子疑惑,南溪歇息了半個時辰後就讓青梔推著去了御書房。

輪椅推到門前還未進去,就聽到茶杯被人用力的擲到地上,啪一聲碎得四分五裂的聲音。

「涉案官員過多,全殺了恐動搖朝廷根基?」

「荒謬!」

「賑災款三百萬兩白銀,用到災民頭上竟只有區區六十萬兩,白米細面等糧食全換成了粗糙的麥殼,你們說說,還有什麼是他們干不出來的?」

「既然你們都覺得全殺了過於激進,那以眾愛卿之見該當如何處理啊?」

祈戰的聲音極其淡漠冷靜,但明顯壓抑著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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