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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榮舒跟他說了什麼,他們談了些什麼。

榮舒知道火災里另一個活下來的人是牧若延了嗎,她會怎麼想。

牧若延是不是因為這樣才精神恍惚出了意外。

不能想。

不要想。

好像她每想一次都在把這件事往現實里拉。

人總是越怕什麼就來什麼,所以她不敢想。

過了二十多分鐘,莫臨的電話打了回來。

「他們在靜雨路的柒味咖啡館,離你們學校差不多六七站。」

「好。」秋冷沒有問莫臨怎麼找到的牧若延,她匆匆跑到離得最近的公交站等了一會兒,等的心焦氣燥才想起來可以打車,剛好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她招了招手,說了地址。

「你要過去?」莫臨問。

「嗯。」秋冷關上車門,別著手去拉安全帶扣子,「我就是過去接他,不會跟他說什麼,也不會跟榮舒說什麼,我在門口等。」

莫臨不知道是被她神經兮兮的感覺弄得也緊張了起來,還是怕秋冷這樣的狀態去找牧若延反而弄巧成拙,在電話里說了一聲我也過來就掛了。

在車上秋冷就緊緊盯著計時器上跳動的數字來分散注意力,搞得計程車司機有點緊張:「我的秒表有問題嗎?」

「啊?沒有。」秋冷目不轉睛,「師傅,加油門,開快一點,我著急!」

「著急也沒用啊,這市內呢,又不是高速。」司機是個很健談的小鬍子,和秋冷小區裡的小鬍子叔叔很像,自顧自的說這說那,反而讓秋冷在車上的時間過得不那麼焦急了。

「我就在這停吧。」司機在路邊一個臨時停車位停下,「你從這下去,前面那個天橋上去往北走,下來再往前直直走幾百米就到,不然我拉著你得往前繞好多路才能轉到那邊。」

他看小姑娘著急得一路上都不說話,好心的給她指了個短程的路。

「謝謝!」秋冷掃了錢下車,兩步並做三步的往前跑。

天色已經暗下來,路邊的燈也開始亮了,她在天橋上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拉著一個行人問了路,悶頭衝下樓梯,照著司機給的指示直直往前走。

這裡不算鬧市區,兩邊都是充滿文藝氣息的店,櫥窗里映出各色燈光,咖啡和甜點的香味撲鼻而來,連路過的車聲都顯得不那麼聒噪。

榮舒挑這樣的地方,應該只是跟牧若延敘敘舊吧。

秋冷找到了柒味咖啡館,跟她隔著一條街,門店是英式設計,有人進出的時候門口的小鈴鐺叮鈴鈴清響。

她看到了牧若延。

他沒有在店裡,而是坐在咖啡館外面不遠處的街邊長椅上,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肩膀微微塌著,像個孤單的剪影。

榮舒呢?

秋冷左右看了看,沒發現哪個女生有女主氣質。

牧若延站了起來,他依然微微垂著頭,慢悠悠的沿著路邊往前走。

秋冷正要過去,背上被人拍了一下,隨機一隻手搭在了他肩膀上,莫臨氣喘吁吁的聲音響起來:「我開著車就看到你上天橋了,喊都喊不答應,車丟一邊就追過來了,怎麼樣找到了嗎?」

他問完就看到對面的牧若延了,語氣里頓時帶了笑:「看吧,人好好的,別瞎想,走,讓他請客喝咖啡,看給我們小秋妹妹急得。」

他抬起手揮了一下:「阿延——」

下一秒秋冷就沖了出去。

莫臨愣了一瞬,等他反應過來牧若延不對勁的時候秋冷已經跑到了馬路中間。

疾馳而來的車瞬息就到了眼前,牧若延不避不讓迎了上去。

然後他感覺自己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天旋地轉的倒在馬路上。

刺耳的剎車聲和尖叫聲同時響起,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濺到了他臉上。

牧深匆忙趕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牧若延渾身是血的坐在地上,秋冷躺在他懷裡,嘴一張就湧出一口血,順著下巴流到脖子,又順著衣服流了進去。

他抖著手去擦她嘴角的血,手指被秋冷死死的扣住了。

秋冷有點慶幸自己曾經忍受過極致的身體上的痛苦,所以當這種類似的劇痛再次出現的時候,她能夠很好的保持清醒。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抬起手,盯著牧若延的驚慌失措又充滿恐懼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你的命現在是我的,別……」

一口血涌到喉間,後面的話被嗆了回去。

然後她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最後看到的畫面是牧深踉蹌著跑過來的身影,滿臉都是淚。

完蛋,意識散開前秋冷最後的念頭是,牧若延她還能挾救命之恩讓他不能生氣,小的這個可怎麼哄。

大概要凍著臉好長時間不理她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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