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之摩挲著桑晚的指節,「說來阿晚可能不信,上元燈會,朕也是第一次遊街。」
「為何不信?您在京中孤零,一個人來這燈會只能徒增憂愁。」桑晚唇角的笑就沒下來過,側眸看他。
帝王點了點頭,還未來得及誇讚,便被桑晚攥著往前快走了幾步,人群中滿是喝彩聲。
只見一個個背影半圍在空地前,中間有更高的人戴著面具,更有甚者在空中翻躍,身體靈巧。
應是珠月口中的雜耍。
從桑晚的視線看去,
只能看到雜耍人的半個身子,「前面是搭了台子嗎,他們怎比人群高出這麼多?」
南國人在這裡便顯得有些嬌小,她的視線都被擋著,並看不到什麼。
正說著,雜耍人接過火把,對著嘴向外噴出火焰,掠過前排人們頭頂,爆出陣陣喝彩。
緊跟著,是身後那人接連不斷的祥瑞祝詞,另有小童拿著瓷碗繞場跑,好似在收賞錢。
桑晚悻悻嘆氣,下一瞬,蕭衍之便在她身前蹲下,拍了拍肩頭,「上來,我馱你。」
她連連擺手,陛下二字差點脫口而出,最後什麼都沒喚出,只一個勁兒搖頭:「……這怎麼行?太不合規矩了。」
「阿晚犯上作亂的次數還少嗎?」
蕭衍之攥著她腕子,「今日你我不過尋常人,無須在意。」
桑晚抿唇,猶豫再三,緩緩搭了條腿過去。
珠月在一側半攙著她,另一條腿剛搭上肩頭,帝王就抬手託了下她的屁股,卡在脖頸上緩慢站起。
桑晚小聲驚呼,無處可抓,嚇得雙手緊緊抱住蕭衍之的下巴。
蕭衍之:「阿晚再用些力,晉國怕是危矣。」
桑晚視線驟然拔高,聽見帝王的話趕忙鬆手,這才看見元德清都急的團團轉,
她好像勒住了蕭衍之的……脖頸,「對、對不起!」
蕭衍之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兩個耳朵上,寵溺道:「這裡給你把著,別用力就行,會疼。」
不知怎的,桑晚好似聽出幾分旁的意味?
她順著蕭衍之的力道,輕輕捏著帝王耳朵,心底騰然升起一種異樣感覺。
就好像他們真的只是尋常人家,無關政權江山,也無關恩仇。
桑晚膽子遂大了些,順著耳垂往下,這次是真真兒摸到帝王下巴了,小巧細嫩的掌心覆在蕭衍之兩個臉側。
也看清了前頭雜耍的人並非底下有台子,而是踩著高蹺,還能做出許多尋常人做不到的動作,身段已經不能用柔軟來形容了。
蕭衍之:「阿晚摸得可還舒服?」
「摸到您的胡茬了。」
桑晚笑得開心,又把手放在喉結那兒,「您說話時,這裡還會動呢,先前怕摔下去勒著您了,這裡一動一動的。」
蕭衍之聽得喉頭一緊,吞咽了下。
桑晚手還在喉結上撫著,笑言:「平日雖也見過,但摸著它動時,感覺還挺不一樣的。」
元德清和安順都悄悄低下了頭,珠月沒聽懂,還傻乎乎地跟著笑。
蕭衍之眸光危險,深吸了口氣,想說些什麼,又覺得不知者無罪。
半天憋了句:「這些話,阿晚以後還是關起殿門再說吧。」
桑晚目光瞥見安順低頭忍笑,又面露異色,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
「不說了,關起殿門也不說。」
蕭衍之卻不放過,趁著雜耍團敲鑼打鼓的功夫,抬頭說:「阿晚下次親親它,感覺更不一樣。」
桑晚聽了氣急,掙扎著想下去。
帝王好聲好氣地哄了會,下一場的雜耍開始,桑晚的注意力才被吸引了去。
元德清在帝王身後,笑得合不攏嘴:「明知姑娘面薄,咱們陛下偏愛惹,生氣了還得自個哄,哎呦。」
「陛下也樂在其中呢。」安順跟著嘿嘿一笑,師徒倆難得在這點上心思一致。
珠月個頭不算高,看不見雜耍也悄悄後退一步,看著桑晚和蕭衍之。
帝王肩上本該是大晉江山,而現在正馱著姑娘看雜耍。
原以為在宮裡跟在姑娘身邊的這些日子,已經見慣了姑娘的受寵程度。
可今日聽到姑娘直呼帝王名諱,更是坐在帝王肩上,連元德清都不小的震驚了下,何況她呢。
珠月從未聽過,歷代宮裡有哪個娘娘能這樣受寵,若非親眼所見,說出去,怕都無人會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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