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要快些喂,涼了就不作數了。」
珠月在床榻外的屏風後聽見,和蘇若無聲笑成一片。
她們姑娘醉酒回來,言行舉止,叫人又心疼,又可愛。
碗底見空,蕭衍之拿帕子給桑晚擦拭唇角,連眼睛都染上了笑意:「阿晚很乖。」
「那我可以提條件了嗎?」桑晚問。
「可以。」蕭衍之邊說,邊褪去桑晚身上的外衫。
桑晚面頰一紅,總覺得不合適,可和帝王睡了這幾日,也漸漸習慣,便乖乖坐著沒有亂動。
「我想騎馬,可以跑很快很快的那種,去遼闊的原野上。」
桑晚不說,蕭衍之本也打算帶她去的。
他蹲下來,褪下她的靴襪,「就這麼簡單?」
「嗯。」桑晚點頭,回憶道:「晌午看陛下策馬奔馳,好生羨慕,我終日在宮裡,很少能有此機會。」
蕭衍之讓她睡下,掖好被角,「不會終日讓你悶在宮裡的,帶你騎馬也是計劃中的事,條件永遠有效,阿晚想好了再提,先睡覺。」
帝王雖然喜歡逗弄醉酒的桑晚,卻也不能過分欺負,趁人之危的事,更不會做。
「好。」
她睡在床榻里側,縮在錦被裡只漏出一個圓鼓鼓的腦袋,睡意漸濃。
蕭衍之起身,還沒離開,被桑晚倏地拽住手,「陛下去哪?」
蕭衍之身形頓住,本是打算去看會兒奏疏。
還未言,就見床榻上的姑娘眼睛水汪汪的:「好冷,想抱著您睡。」
這是真拿他當人形火爐了。
蕭衍之忽而覺得,偶爾讓桑晚喝點酒,也不是什麼壞事。
哪裡還有心思去看奏疏,遂褪去外衫,掀開被角將桑晚圈進懷裡,「睡吧,朕抱著你。」
第49章
次日醒來,桑晚頭痛欲裂。
掙扎著起身,只覺眼前暈眩,又無力倒回床榻,身側早已沒了蕭衍之的身影,連他睡過的溫度也隨之消散。
「姑娘,您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珠月轉身走進屏風後,伸手探了探桑晚額頭的溫度,一切正常。
「有些口乾。」桑晚聲線略啞,雙眼無神,記憶十分混亂。
蘇若緊跟著進來,遞去溫水,珠月將她扶起,桑晚抿了幾口,緩緩挪到榻邊:「我想沐浴。」
蘇若勸道:「午膳備好了,姑娘用完再沐浴吧。」
「午時了?」桑晚驚訝,往窗外看了看,珠月接道:「都快未時了,姑娘再不醒,奴婢都要喚太醫了。」
桑晚目光怔怔,妝洗完坐上膳桌還十分混沌,毫無食慾。
只用了些銀耳羹,便再食不下去。
無論怎麼回想,記憶都只停在被蕭衍之從宴席上抱著離開的時候。
還有幾個零星破碎的片段,最清晰的大概是她在床榻上,拉住了帝王的手,可憐巴巴地喊冷。
別的一點也記不起。
桑晚嘆氣,無奈看向蘇若:「姑姑,我昨日可做了什麼逾矩的事?」
「奴婢當時雖在營帳內候著,但沒敢靠近,依稀聽見您好似哭了,說喜歡什麼的……後來應該在說那雪團名字的由來。」蘇若回憶道。
桑晚心裡咯噔一聲,本就亂的心緒,這下變得更亂。
「對了。」珠月倏地說:「陛下晨起離開時吩咐,說答應了您一個條件,什麼都行,讓您慢慢想,不急於一時。」
桑晚心神不寧,珠月說完,關於這段記憶,倒是和她忽地拉住帝王的手喊冷的畫面,連在了一起。
可從回到營帳,到上榻睡去中間這段時間她說了什麼,完全不記得。
她下巴撐著桌角,緩緩揉著太陽穴,心想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說過什麼,做了什麼,她心裡沒底,一片混亂。
「姑娘?」珠月擔心。
桑晚甩甩頭,看了眼籠子裡關著的雪團,「我沒事,備水沐浴吧。」
昨日晚宴前,桑晚就已經發覺自己種種異於平日的心緒。
那個叫青儷的舞女出來,桑晚更坐實了這個想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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