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聯繫系統跟遊戲,依舊沒有答覆。
心裡默默嘆氣,余織起身洗漱換衣服。
他包裹的嚴嚴實實,走路姿勢有些古怪,輕咬著唇,余織慢慢下樓。
客廳的氣氛有些凝重,逐漸靠近,余織一愣,「媽媽?」
「織織,你過來。」看到他,女人面色柔和的招手。
余織看了一眼站立低著頭的賀遇,這才坐在余母身邊。
「他父親已經全部招了。」提起那個男人,女人表情就不怎麼好看,「我想把他送走。」
這是要害他兒子壞人的孩子,她沒有做什麼已經是仁慈。
聽到這話,余織蠢蠢欲動,眼眸閃爍起來。
但很快,他感覺腳腕一緊。
余織背部緊繃,頭皮發麻,「媽媽…」
「怎麼了?」聽到他嗓音都在顫抖,女人疑惑。
「我…」余織餘光打量賀遇,對方乖順的沒有動一下,然而黑色的長影順著褲腿卻逐漸往上攀爬。
他在威脅自己。
「他父親做的錯事,他該來償還,就把他留在家裡當個傭人吧。」余織勉強的扯扯嘴角。
想到從僕人那裡聽到過的一些事情,余母看向賀遇,「你願意嗎?」
「我願意。」賀遇喉結一滾,心裡泛著甜蜜,他有種要跟余織結婚的錯覺。
賀遇留下了,不過身份變成了家裡的下人。
他又搬回佣人住處。
其他人嘲笑他,還有人說他繼續賴在余家不要臉。
賀遇對於這些人直接無視,他現在想把真的木牌拿回來,那個東西到底是一個隱患。
余織休養兩天,有空就詢問夏晝他們的情況,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還沒有醒。
他心裡略微有些不安。
這天是周末,其他人約余織出去,他的手機叮咚一聲,來自宋聞書的信息。
他眼眸亮了亮,直奔訂好的包廂。
關上門,他坐在椅子上,「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你去小鎮了嗎?有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宋聞書詢問他。
余織一頓,「他們帶回來了一塊木牌,應該很重要。」
他簡單說了一下發生的事情,「但是現在木牌在誰手中,我也不知道。」
他微微皺眉。
「余織。」
「嗯?」
「你有沒有感覺你哪裡怪怪的?」宋聞書表情無比嚴肅。
「有嗎?」余織蹙眉,「你快說有沒有新的線索。」
「還沒有。」宋聞書搖頭,「不過按照你說的信息,木牌很可能被他們交給了賀父,而現在落到了賀遇手中。」
「他…」余織臉色不太好看,「那他豈不是無敵了?」
「這幾天我都會登入,你看看能不能找到關鍵信息。」
「好。」余織點點頭。
這次,他先離開。
宋聞書盯著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余織從餐廳出來,收到醫院那邊的信息,有人醒了。
想到宋聞書說的話,立馬往那邊趕。
醫院。
醒來的是孫家佑,他表情呆呆的坐在病床上,眼珠機械的動了動,好半天才恢復靈動。
余織敲門進來,就見他這個樣子。
「家佑,你還好嗎?身體怎麼樣了?」
孫家佑聽到他的聲音,喉結動了動,「織織…」
余織疑惑不解,朋友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對了,你還記得昏迷之前的事情嗎?」
孫家佑捂著腦袋想,最後搖頭,「記不起來,頭好痛。」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余織拍拍他的肩,少年突然握住他的手。
「嗯?」他不解。
孫家佑小幅度吞咽口水,臉頰麵皮微微鼓起,不過很快恢復正常,「沒事,我只是覺得不真實,沒想到我還能活下來。」
「對不起。」余織一臉自責,「要不是因為我…」
「不,我們是朋友,不要說這種話。」孫家佑露出不悅表情。
余織打住。
他給少年削了一個蘋果,又問,「那你記得木牌的事情嗎?夏晝他們有沒有跟你提起?」
孫家佑一直在注視他,聽到這話,眼眸翻騰著詭異的精光,「這個我不知道,他們只問過我賀遇相關的事情,你失蹤的時候,讓我給對方打電話。」
「那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余織好奇。
「沒有,他很正常。」孫家佑搖頭,「接著我們就收到劫匪的信息,來不及討論什麼,就帶著錢去見綁匪了。」
「你們太衝動了。」余織不贊同的開口。
「我們沒有想那麼多,畢竟織織是我們最好的朋友。」他定定看著余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