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檢點呢。」
人群:!!!
劉老婆子:???
「你胡說!」
杳杳奶聲奶氣:「我才七歲呢。」
「能懂什麼?可不會亂說話。」
人群看看氣急敗壞劉老婆子,再看看無辜的杳杳。
「這……」
竊竊私語。
「劉老婆子這把年紀了,不會吧。她和何老婦整日湊在一處東家長西家短,怎麼好意思搶男人?」
「杳杳這個女娃娃都說了,臉皮厚啊。劉老婆子男人都死了那麼多年了。要不是樣貌磕磣,不好改嫁,怕是早走了。」
「那照你那麼說,她模樣不行,誰和她糾纏?」
「這你就不懂了吧!娶是要放在眼皮底下看著的,誰能受得了?偷情卻只需脫下褲子玩玩,可不用負責。」
劉老婆子氣得直跺腳。
「我沒有!」
「我一把年紀,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啊!怎麼可能……」
杳杳:「我知道!」
杳杳:「人老心不老!」
劉老婆子氣得要打她,可顧不得什麼虞敬成了。
「你個——」
可有人從人群中出來,擋在面前。
顧傅居什麼都沒做,也沒出聲,只沉默的擋在杳杳跟前,像一堵不可逾越的高牆。
可不知為何,劉老婆子莫名發怵。
嘴裡的髒話都咽了下去。
杳杳探出頭來,嘖嘖幾聲:「心虛了。」
「跳腳了。」
人群:……
真挺像那麼一回事。
鄉野之人,可最愛聽閒話了。
有人忍不住打聽:「杳杳,你怎麼知道的?」
杳杳無辜臉:「瞧見的。」
劉老婆子:「放屁!你哪隻眼睛瞧見的?」
「兩隻眼睛都瞧見了!」
人群:!!!
「你你你,你瞧見什麼了?」
「劉老婆子的姘頭是誰?」
「杳杳,你快說。」
那就為難杳杳了。
誰啊?
她還沒想好呢。
不過,現想也來的急的。
讓她想想!誰要攤上事了!
姑娘眨了眨眼。
「你們都認識。」
「就我家隔壁的何老漢。」
何老太那麼兇悍,整日就知道給何嬸子不痛快,杳杳覺得,就是閒的。
給她弄點事做。
最好天天和這劉老婆子干架對罵。
至於何老漢會怎麼樣……
杳杳還小呢,考慮不了太多。
爹娘說了,她只要高興就好。
人群一靜。
「何老漢?」
「何老婦那麼刻薄,何老漢被她治的死死的,竟然私下敢偷腥?」
「我懂,這男人有幾個是老實的?一個被窩睡不出兩個人,那何老漢平時瞧著憋不出什麼屁來,可心眼也壞透了。他能是什麼好的?怕是在家不順心,才去外頭找樂子。」
有人打聽:「杳杳,你看見他們兩個幹什麼了?」
澤縣的人都混不吝,說話也粗鄙。
有的話杳杳實在聽多了,雖然聽不懂,可她能答上來。
「鑽林子。」
「誒呦,瞧不出來啊!這一把年紀玩的夠花。」
虞聽晚都不用別人問:「何老漢可喜歡劉老婆子了。」
「她說劉老婆子身子白!他喜歡!」
嚴叔:???
可是劉老婆子臉黝黑黝黑的啊。
人群也發出疑問。
「這……她很黑啊?」
有人反駁:「臉黑和身子白有衝突嗎?」
「啊!」
劉老婆子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打滾乾嚎。
「不活了不活了。這小兔崽子害我啊!」
「這種鬼話你們怎麼能信!怎麼能信!」
杳杳連忙撇清關係:「是她自己要死的啊。」
她不想惹一身腥。
可杳杳真的很善良。
她站起來,饒過顧傅居,走到劉老婆子跟前。
「你要是不服氣,可以自證清白的。」
劉老婆子覺得她沒那麼好心。
杳杳願意給她機會,手一攤:「你脫光了身子,讓大家看看白不白,不就成了。」
「瞧瞧,那麼多人呢。他們可都是證人。」
「你也別害臊,何老漢都看了,讓我們看看也沒什麼?」
「這些人興許還不想看呢,可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也是願意吃回虧的。」
把水攪渾,她毫不留戀,噠噠噠撥開人群。
「讓讓,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