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半,她還特地停下動作,很無奈的用鼻音嘆了口氣。
魏昭沒忍住。
「哈。」
虞聽晚知道他在笑自個兒。
她沒有理他,仔細把碎瓷片全部掃了,又用棉布將地面擦了一遍。
等虞聽晚收拾好,一轉眼的功夫,本該站在他身後的男人卻不見了。
別是又偷溜著出門了吧?
上次公子出門時,被石頭絆了腳就給摔了。
摔了後,還沒有要爬起來的意思。也不知是沒力氣,還是不嫌丟臉。
最後還是伏猛給叼回來的。
她嚇得連忙出去找。
公子沒出門,就站在院子裡。沒精打采低頭看著石桌上的糯米糕。
是在打量。
許是沒見過?
他抬手撿起一塊,咬了一口。味道不好,口感甚至粗糙,也不知那個小丫鬟怎麼那般享受。
「公子!」
虞聽晚跑過去。
「您不能吃。」
魏昭本來就想扔了。
可一聽這話一身反骨,當著虞聽晚的面。一口一口把那一塊全吃了!
臉上沒有挑釁。
可動作全是挑釁。
虞聽晚:?
要是吃藥,她喊一聲公子不能喝。她敢確信,魏昭轉頭就能聽話把碗給扔了。
虞聽晚蹙眉表示:「那是奴婢外頭買的。」
又不是家裡做的,萬一不乾淨呢。
虞聽晚見他沒反應:「您莫和奴婢唱反調。」
「這不易消化,公子您身子本就不好。回頭若是小腹疼,可如何是好啊。」
魏昭覺得她好吵。
他有氣無力。
「你話太多了。」
虞聽晚:「可公子您有聽嗎?」
魏昭聞言,不虞對上虞聽晚的眸子。
「我不喜外人管束。」
虞聽晚知道他不高興了。
每次魏昭不高興,蕭縣令和葛老都要變著法的哄他。
姑娘想了想,也軟著嗓音,好聲好氣同他說話:「我是為了公子好,更為了公子這般上心,沒日沒夜圍著您轉,眼裡也只能容下您。真的,您是第一個讓我操心到夜裡都要夢到的男人,您得……習慣啊。」
這話不假。
發自肺腑。
在魏昭眼裡卻是一通歪理!
他拿起第二塊。
虞聽晚:「這挺貴的。」
她很小聲:「一袋花了我六文錢,我自個兒都捨不得吃呢。」
虞聽晚很急:「公子還給我吧。」
「奴婢讓廚房那邊做些適合您吃的。」
這一堆話裡頭,魏昭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他在虞聽晚的注視下,放下那一塊糕點,堂而皇之把那一紙袋的糯米糕都抱到了懷裡,強盜一樣,可走路頭重腳輕的回了屋。
然後……
的確不消化。
當夜疼的臉色發白。
被葛老氣的大罵。
「你是不是有病?就饞那嘴嗎?那丫頭好不容易捨得買一次糕點,你看上了就搶了?」
「你想氣她,還是氣我?」
魏昭懨懨,身上破碎感很強。
他試圖捂住耳朵。
葛老又把他捂耳朵的手掰開。緊接著又是一頓苦口婆心的輸出。
就真的很放肆。
屋外虞聽晚緊張的揉搓衣角:「蕭縣令,是我的不是,我不該貪吃。」
「與你何干?」
蕭懷言是得了信匆匆趕過來的,他按了按眉心,沒急著進去,也不曾遷怒。
「他……」
蕭懷言到底心裡堵著一口氣,一直找不到人說。
尤其看魏昭整日不死不活的模樣,他比誰都難受。
「剛去國子監啟蒙讀書那會兒,上京開了間糯米糕鋪子,生意很是紅火,味道也相當不錯。」
「那時周圍的學子每日下學,除了奴僕,也偶有父母接送,時常能從他們手裡得到一份糯米糕作為獎賞。」
蕭懷言:「可他卻從未有過。」
「歸之不愛吃甜食是次,他……母親在吃食方面頗為嚴厲為主。」
虞聽晚頓覺納悶。
「為何?」
「他是魏家子,不該喜形於色。筷子多停一瞬便是破綻,七分飽尚可稱雅,貪味便是授人以柄。」
「他父親走了,和母親之間的關係……,怕是觸景生情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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