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假意離開上京,再藉機行事。遲御在災區,自不用一道匯合前行。」
「若上京有變,您回城便是救駕。」
應扶硯最是清楚這些姓應的都是利己之輩。
什麼都沒有坐上龍椅的分量重,即便邊境危。
應殷過來難道是讓他出謀劃策嗎?
他心裡怎會沒有決斷。
無非是想讓應扶硯提出來。
應殷:「這……」
他裝模作樣遲疑。
「邊境百姓遭難,我身為皇嗣……」
應扶硯:……
好爛一個畜生。
「邊境三位將士自會服從遲御,奮力抵抗外敵。」
應扶硯勸:「主子,您得已大局為重!」
應殷閉了閉眼。
像是很艱難做決定。
「你……」
「所言極是。」
午膳過後,應殷帶上行囊,帶領一支會武的隊伍出了上京。
他一離開,應乾帝毫不猶豫對應峙動了刑,再以養傷之由,將應峙幽禁皇宮。
皇宮守衛愈發森嚴。
不止皇宮,上京各地可見御林軍出沒。
——
魏昭從夜裡回來後睡的時間不算長,醒來後又出了趟門。
待回來,早就過了用飯的點。
兩人這會兒還沒搬回瀾園,魏昭也沒有提到搬的意思。
主院這邊人手最多,也最安全。
虞聽晚給他盛湯,送過去。
「只是用刑?」
魏昭吃得很快:「他不用做太多。」
「狗皇帝到底上了年紀,人不至於昏聵,被派出去災區的官員,多半都是應峙和應殷的人。」
應乾帝的人,以及保持中立的官員多半還留在上京。
可即便如此,一事又是一事始料不及,他已處在被動。
「聖上可不敢讓應峙死。」
死了後,靠誰桎梏應殷?
應承嗎
虞聽晚:「那……應峙還好嗎?」
「他敢如此,定算準了狗皇帝必然雷霆大怒。」
魏昭透露:「行刑的黑影是他的人。」
虞聽晚倏然抬眸。
「黑影?」
「黑影不是只護帝王平安嗎?」
魏昭:「那是以前。」
「黑影分成兩派,一派墨守陳規只護帝王,一派在先帝登基後,就已暗中成了他手中的刀刃。」
虞聽晚:「應峙倒是有本事,能買通黑影。」
「理解一下。」
「畢竟跛了腿,朝中投靠他的官員不多,都是身體健全時投靠的,應峙手裡有他們把柄,這些人才無奈繼續效忠。」
「他找不到別的官員為他賣命,也就一心把主意打到皇宮。」
「身上傷也就看著嚴重,實則並未傷到內里。」
虞聽晚明白了。
現在就是等應峙動手。
黑影有他的人,是最好下手的。
她沒再操心詢問外頭的事。
見魏昭把湯喝了,虞聽晚毫不猶豫又給他舀了一碗。
魏昭並不喜歡和湯湯水水。
但虞聽晚送到眼皮子底下。
魏昭拒絕不了。
見他喝晚,虞聽晚很積極送上第三碗。
魏昭猶豫了。
虞聽晚溫溫柔柔:「我特地叮囑廚房燉的,裡頭的老鴨是我殺的,也是我拔的毛。」
的確有老鴨,還有羊肉,再有牡蠣提鮮。
「這種粗話何須你做?」
虞聽晚:「我願意為你費心。」
魏昭能拒絕嗎。
他接著又幹了兩碗,實在喝不下了。
「晚些時候再喝。」
雖然他這段時日太忙,可身體好,沒必要吃太補,容易上火。
不過姑娘願意體貼他,魏昭很滿足享受。
虞聽晚眼眸彎彎。
「嗯。」
「我還弄了一罈子酒。回頭夫君可小酌幾口。」
魏昭:「好。」
魏昭眸色難掩溫柔。
「可是舅母那邊的櫻花酒?」
「不是。」
虞聽晚告訴他。
「是鹿血酒!」
魏昭心領了。
他放下碗筷。
「一盞鹿血酒抵得過貧民巷半年的嚼用,有禦寒強身健體養血祛瘀的功效。世家子弟,便是女子時常也會取出來飲幾口。」
「可你不知,此物還能補腎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