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扒拉開,抽開的瓦片已被魏昭蓋上。
沈枝意薅下另一隻手上的金鐲子,用尋常語氣問虞聽晚。
「你是不是覺得少了一隻?」
戴東西都是成雙的。
虞聽晚很感動。
「這多不好意思啊。」
一邊說一邊不客氣的拿過沈枝意手裡的金鐲子,繼續套到自己手腕上。
光線暗,其實看的不太真。
但她就是覺得很配她!
「你說的很有道理。」
虞聽晚:「果然。」
她愛撫的摸了摸:「有種冥冥之中一見如故的感覺。」
沈枝意:???
「你強盜啊?」
「給你還真好意思拿?」
虞聽晚:「好意思。」
「你有多少,我就敢拿多少。」
沈枝意才懶得計較。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經此一事,怕是應峙有陰影了,連二皇子府的妾室屋裡都不去了。」
「是這樣。」
「不過在此之前他也很久沒去了,」
沈枝意:「什麼?」
虞聽晚:「陽痿。」
沈枝意:!!!
「他還陽痿?」
你知道的有點多了!
虞聽晚剛要點頭,告知沈枝意那貨還嗑藥。
「回家?」
耳側是魏昭的聲音。
虞聽晚表示她還沒待夠。
「才得了一對金鐲子,人家夫妻在,要是他們準備要回去,我身子不好打不過。」
沈枝意:????
別誣賴。
她才沒那麼沒品。
愁苦的蕭懷言倏然抬眸。
好兄弟!
果然還是有人性的。
他就差站起來,拱手言謝了。
虞聽晚則被提醒了。
鐲子拿了,又欺負過蕭懷言了,也該收手了。到底是新婚夜,總不能真和他們一道,坐在屋頂上曬月光。
虞聽晚笑眯眯和魏昭走了。
沈枝意到底是新嫁娘臉皮薄,還真做不到面不改色單獨和蕭懷言繼續聽牆腳。
指尖被人輕輕勾住。
心下一顫。
她下意識想要抽回。
可又覺得……
底下的兩個大老爺們,在無媒苟合。
她和蕭懷言卻是拜了堂的,拉個手怎麼了?
蕭懷言試探:「那……」
才說了一個字。
「好。」
可等了半點也沒等到蕭懷言過來抱她輕功離開。
沈枝意蹙眉。
「沈枝意。」
蕭懷言定定看著她,眸色幽暗:「知道回去會做什麼吧。」
沈枝意保持鎮定。
「知道。」
「不過我回去後,想先沐浴。你也去洗乾淨。」
她被扶著站起來,順手將墊著的帕子拾起,用最平常的口吻道。
「我接觸的男子不多,平常唯有我父親和兄長二人。」
「他們兩人雖算不得邋遢,炎夏也每日都會盥洗。可出汗多,從外頭回來若未及時更衣換洗,身上總有汗臭味。」
甚至有時候回來的太晚,直接倒頭睡下,什麼也不管,還要母親和嫂嫂幫忙擦拭,洗腳。
不像她們這些姑娘。
出汗也是香噴噴的。
沈枝意想到很重要的事,問:「你是日後與我同吃同住?還是來我屋裡歇時提前讓小廝告知。」
也不怪她那麼問。
並不是什麼夫妻都一個屋的。
有的丈夫時常歇在姨娘屋裡,初一十五,逢年過節才去正室院中給足體面。
有的一心撲在公務上,一個月裡頭十之八九都宿在書房,很少踏入後院。
「我娶你不是當擺設,忽悠高堂的。」
蕭懷言:「喜房仔細瞧過沒?」
沈枝意沒懂他的意思,點頭。
「很好,又大又寬敞,還備了不少姑娘家用的物件。你費心了。」
官宦子弟成親講究多。家中多半會重新另闢獨立院落。
裡頭的物件從頭添置,以彰顯財力的同時,還表達了對新婦的看重。
「那不是另闢的。」
蕭懷言定定看著她,不允許她有閃躲之意:「是我從小住的院子。我從沒有住在書房的習慣,以後也不會有。」
他告訴她:「懂了嗎,我壓根沒給你留退路。」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