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到底不是神仙。
「是人就有七情六慾。若是含蓄內斂,魏家香火早斷了。」
她小嘴叭叭叭的,魏昭沒有出聲打斷。拿好衣物後,就轉過身來,安安靜靜看著她。
虞聽晚莫名被盯。
「怎……怎麼了?」
魏昭:「等你說完。」
虞聽晚:……
上次她錘魏昭,魏昭也是放下手頭上的事。畢竟要等她錘完。
就真的……
體貼死你了。
等他身影入了盥洗室,虞聽晚醞釀睡覺。
屋外的雨聲滴答,編奏成曲兒。
屋內依稀能聽到盥洗室那邊的水聲。
她的手小,一手難握。
魏昭的手修長,一隻手定然沒問題。
虞聽晚睜著水盈盈的眸子,能想像裡面的場景。
也不知過了多久,姑娘意識迷迷糊糊之際,腳步聲傳來。
她還沒睡熟呢,就出來了?
虞聽晚揉了揉眼睛,剛要誇他真快。
魏昭身上早就褪去了常服,只有裡衣。上榻入里側時,有什麼從她眼前晃過。
也不知是裡衣太合身,還是虞聽晚的錯覺。那處沒有消腫的意思,甚至格外的囂張昂揚。
「你這是?」
她驚訝坐起來。
虞聽晚:「弄不出來嗎?」
魏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靠著:「右手有傷。」
是哦。
他的胳膊今早虞聽晚還給他上藥來著。
虞聽晚靠過去。
「你的左手,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無辜臉:「不會吧不會吧,左胳膊別說寫字,怎麼就不能了?」
虞聽晚:「能吃飯。」
用筷子不在話下。
「也能穿衣洗漱。」
不用人幫忙。
虞聽晚:「不是很厲害嗎?」
她還要再說什麼,喉嚨卻傳出一聲低呼。
魏昭左臂有力地箍住她的腰肢,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能感知他手上的薄繭。稍一使力,虞聽晚只覺天地一轉。
人就被他托舉到了床里側。
虞聽晚:???
不是,你都這樣了,還要表現一下自己?
她正覺得好笑,可對上了魏昭藏著情慾的眸子。
大雨如天河傾瀉,銀箭般的雨柱抽打著青石板,濺起千萬朵碎玉。
外頭一聲雷聲響破天際,房門緊閉,不曾泄露半點屋內氤氳暖光。
燭火輕搖,將兩道交疊的身影投在合了一半的幔帳上。
魏昭衣襟半敞,燭芯突然爆了個燈花,將他繃緊的腰腹鍍上金邊,汗珠順著鎖骨滑落。
他困著虞聽晚沒讓她走。
虞聽晚:……
她發現,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
他坦然過頭了。
甚至剛剛還讓她幫忙脫的褲子。
男人自/,瀆時,直勾勾看著她。眼尾薄紅,似醉非醉,像是能勾引人的狐狸。
不知為什麼,他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透露著難以言喻的美感。
虞聽晚後背是牆,無處可去,也不想走了。
她其實可以閉眼的。
但送上門,為什麼不看啊。
耳邊是他的輕喘。
虞聽晚指尖無意識地絞緊了被褥,卻被他右手指腹輕輕按住。肌膚相觸處似有星火燎原,燙得她眼睫輕顫。
她突然很渴,心也跟著痒痒的。
「還沒好嗎?」
魏昭低低:「幫我。」
你是真不客氣。
也是,不然怎麼不在盥洗室,非要回來。
這廝的意圖,不就是想讓她幫忙嗎。
以前不是沒給他弄過。
虞聽晚怕手酸,可她這會兒積極啊!
軟綿綿的手伸過去。
在她軟白的手指碰到的那一剎那,能敏銳感知魏昭呼吸的停頓,繼而粗重。
她經驗算不上多豐富,可也不算什麼都不懂。
至少魏昭的反應挺大。
虞聽晚很滿意。
可魏昭覺得不夠,低笑一聲,嗓音如浸了蜜的鴆毒,絲絲縷縷滲入耳中。
「我洗乾淨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