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察覺不對,魏昭的唇色比往常裝病還白。
她沒給他特地擦粉啊。
當然了,畢竟失血過多。
虞聽晚剛要湊近再瞧瞧。
魏昭抬手把她推開。
蕭懷言:??勇!
魏昭懨懨:「外人看著。」
虞聽晚:「那又怎麼了?我又不干別的。」
「我不信。」
虞聽晚很難受,她莫名其妙在魏昭這裡沒有信譽了。
可不捨得說他,扭頭,覺得也沒必要說沈枝意。可總要找一個人怪怪
,於是她毫不猶豫瞪了蕭懷言一眼:「看什麼,沒見過夫妻嗎?」
魏昭勸:「別計較,他這個人一直少見多怪。」
蕭懷言:???
我坐在這裡就該死嗎?
他冷笑一聲,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懶得理,扭頭問沈枝意。
「外頭說的紅顏知己,你在意嗎?」
他試圖從她面上看出半點不虞,可沒有。
沈枝意視線落在他拿著扇子的手上,想讓他小心點,別沒拿穩砸了。
這扇子很貴。
可想到兩人身份不同了。
一把扇子而已,便是壞了,她也不好計較。
沈枝意儼然忘了剛剛虞聽晚還用這扇柄砸核桃。她除了擔心虞聽晚不小心會受傷外,沒有半點捨不得!
她剛要說話。
魏昭:「不在意。」
蕭懷言:?
虞聽晚點頭:「就是她格外大度,沒入你蕭家的門,就想著你若真的在意那女子,回頭她把人納進府給你做姨娘。」
蕭懷言不可置信。
他想說魏昭不安好心,虞聽晚胡說八道,可見沈枝意的神色不似有假,心一下子就涼了。
「沈枝意。」
他不自信了。
「我對別的女子並無真情。」
虞聽晚眨眨眼:「好的好的,你別急,她聽到了。」
沈枝意的確聽到了。
虞聽晚:「可你別不好意思承認,她願意成人之美的。」
「畢竟上次你重金砸錢,把花魁帶走後纏綿一夜,次日才送回去。可見在意。」
沈枝意點頭。
她意外虞聽晚的貼心。把她心裡想的都說了出來。
什麼纏綿!蕭懷言:「誰說的!」
沈枝意:「我!」
虞聽晚細聲細氣:「還有那花魁曾為你小產過。也正因如此,你心懷愧疚,對她愈發上心,以至於每次去窯子裡點的都是她。」
蕭懷言臉都黑了,求證:「這也是她說的?」
「那不能誤會沈枝意,私下大家都這麼傳的。」
「謠言不可信。」
蕭懷言急著解釋。
可他能說什麼。
畢竟……
當時他不覺得和沈枝意能走到一起。
那謠言還是他放出去的。
他好像還做了別的。
沈枝意擰眉:「當初寧允翎特地在街上攔下你,問這事是真還是假,是你親口承認的。寧允翎為此那幾日都在罵你不是東西。你忘了?」
「你要了別人的身子,搞大了人肚子,雖說不道德,可人家是吃這口飯的。你情我願錢貨兩訖的事,也沒人好批判什麼。」
蕭懷言眼前一黑,整個人都不好了。
虞聽晚幫腔:「是啊,你怎麼敢做不敢認呢?」
她輕飄飄:「沈枝意雖然要嫁你,可她又不會和你鬧。」
「你真是好福氣啊。要是魏昭如你這般,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扎心了。
這福氣他不想要。
蕭懷言語氣艱澀:「嫂夫人,我有事要和沈枝意商議。勞煩你和狗東西移駕。」
狗東西魏昭神色不改。
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她又不是外人,魏將軍看著情況也不好再走動。」
沈枝意不覺得她和蕭懷言已經到了能說私密話的階段:「世子有事直言就好。」
她躊躇,問:「可是婚期定下了?」
蕭懷言挫敗,可他不氣餒,也不急,多年隱忍,他最多的就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