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聽她那麼說,也就收下了。
「婆母今兒要出去逛逛嗎?」
不出意外。
「不去。」
虞聽晚:「哦,把事情打包全部扔給我,兒媳覺得婆母應該挺閒的。」
寧素嬋:……
聽聽這話,陰陽怪氣的,像是兒媳婦對婆婆說的嗎!
虞聽晚拿起其中的鑰匙輕輕晃了晃,發出清脆的聲響。
「出去走走。去酒樓吃茶,郊外散散心。在家裡時間久了,得憋出病來的。」
寧素嬋知道她要出去:「好不容易得空不用見你在眼皮底下晃,都出門了還不放過我?」
虞聽晚細聲細氣:「所以兒媳已讓人去請忠勇侯夫人過來。」
那位和寧素嬋交好。
寧素嬋:?
虞聽晚自顧自道:「馬車,安排的隨從,護兩位周全的魏家軍都已安排妥當。」
寧素嬋:???
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素嬋,算起來咱們有五六年不曾一道出門了!聽到你約我,我這心裡熱乎的很,還為我包下船游湖,可見你不是沒有良心的!」
忠勇侯夫人雍容華貴的打扮,太不入內。
她看著可親,尤其這會兒笑吟吟的。
忠勇侯夫人見寧素嬋不似以往的死氣沉沉,人瞧著精神不少,臉上都有肉下巴沒那麼尖了。
心下欣喜。
「不錯,可見歸之回來了,兒媳又會照顧人。你可真是好福氣!」
「這後頭日子還長著,小輩孝順,你也該放鬆放鬆了,整日繃著,我都替你累。」
虞聽晚見忠勇侯夫人看過來,嚴肅點頭。
是的。
她覺得都是她的功勞。
寧素嬋沒好氣嗔她一眼,見忠勇侯夫人眉眼都是笑意,怎麼也擋不住。
「這是家裡有喜事了?」
忠勇侯夫人一拍大腿。
「可不是!」
「我正憋得慌,外頭還沒透露!家中風聲也沒放出去,就知道你能看出來!」
忠勇侯夫人不等他們問,就迫不及待道。
「我家那臭小子前些時日從外頭回來,和我說他的婚事我這個當母親的可操辦起來了。」
「莫名其妙的,我只當他是說胡話。往前他哪有半點要成家的意思?」
「可你也知道,我就他這麼個兒子,這些年堆在倉庫的那些聘禮都是給他準備的,可不少了。」
蕭懷言卻覺得不夠!
「他又添了些進去,單子羅列好給我看了,都是他這些年私下攢的家底。」
可不少。
一點沒給自己剩。
忠勇侯夫人才知道這是動真格了。
「這般陣仗,娶的難道是天仙不成?」
她嘴裡那麼說,可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他既這般上心,那我總不能拖後腿,這不,回頭咱們去首飾鋪逛逛,我這個准婆婆,也借著機會備下見面禮。」
虞聽晚眯了眯眼,沒說話。
寧素嬋打聽:「是哪家姑娘?」
忠勇侯夫人一頓。
沉默了。
「他這幾日早出晚歸的,也不知忙什麼,留下那幾句話,就沒影了。」
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她才……沒放出家中有喜的喜訊啊!
不過,那姑娘的八字,她是知道的。
婚期是要拿去寺廟合的。
是蕭懷言背出來的。
只怕是處心積慮已久了。
「以後總會知道。」
「我要求不高,家世不家世的無所謂,只要是個好姑娘就行。」
人都來了,寧素嬋也不好把人送回去,她回屋換了身衣裳,在忠勇侯夫人的催促下一道出門了。
虞聽晚把她們送到門口。
好巧不巧,少府監的馬車剛停下來,沈枝意剛從車廂出來。
忠勇侯夫人剛拉著寧素嬋跨出門檻。
沈枝意抬眼看來,眸色微閃。從踩腳凳下來,快步上前福了福身子。
「兩位夫人安。」
寧素嬋不語,只是頷首點頭。
忠勇侯夫人人逢喜事精神爽,笑著道。
「沈姑娘。」
忠勇候夫人:「只怕用不了多久,我蕭家就有喜訊了,屆時你也來喝一杯酒啊。」
可見,她真的恨不得昭告天下了。
沈枝意:「……好。」
忠勇侯夫人扭頭問一側的虞聽晚。
參考她的意見。
「我和你婆母到底老了,你年輕,姑娘家喜好相近,你說,我買來送人的頭面是綴上等的珍珠好,還是稀有寶石好?」
虞聽晚問沈枝意:「你說呢?」
沈枝意:「……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