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生不了,她犯不著為了二房一次又一次的和曹謙作對,而傷祖孫情分。
往後家裡榮辱都是系曹謙一身。
曹老夫人目光沉沉,問家僕:「全稟報完了?」
「……沒。」
家僕狠狠吸了一口氣:「伯爺在衙門放話,自會請聖上革除爵位。」
曹老夫人一聽這話,兩眼一黑,險些厥了去。
家僕:「他還讓奴才帶句話回來。」
他顫聲原話複述。
「您若放心不下二房,要陪著去嶺南,眼下可收拾行李。若不願,便去老家莊子住下。本就上了年紀,就去那邊吃齋念佛,靜心靜氣。」
第392章 都是坑,你讓我往哪兒跳?
這邊的動靜,落在窗戶外不知什麼時候來的人耳里。
虞聽晚聽完全過程。
透過用手指戳出來的小洞,她將屋內個個如喪考妣的眾人神色盡收眼底。
「老夫人!」
只聽奴僕驚喊出聲。
曹老夫人徹底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
一時之間,堂內亂成一團。
「去,快去請大夫。」
鬧哄哄的。
虞聽晚耳側卻傳來魏昭幽幽的嘆氣聲。
他正常說話時嗓音低沉冷清,處理正事多了份壓迫和肅然,偶爾裝柔弱帶著淡淡的死感。
可現在顯然不一樣。
在虞聽晚耳畔炸開,氣息撫過頸間時,多了勾人。
這和夜裡他帶著她抵達情潮最後峰巒那一剎那的嘶啞惑人不同。
可還是如一根羽毛在心口輕輕撓了撓,虞聽晚縮了縮脖子,抬手揉了揉耳朵。
臉蛋被人戳了戳。
魏昭看著她,不放心:「臉怎麼那麼燙?」
想到了刺激的東西。
可虞聽晚不會認。
「我……」
想說天太熱。
可這話她說著都不信。
虞聽晚找了一圈理由。
沒有能搪塞的。
「可能……有病?」
語氣帶著不確定。
她面色紅潤,身體好的不行,魏昭能信她的鬼話?
男人陷入沉思。
可他的反應讓虞聽晚不痛快了。
虞聽晚:「你怎麼不說話,也不著急?」
魏昭只好如她所願。
「真厲害,自己咒自己。」
被死亡凝視。
魏昭改口:「你沒病。」
虞聽晚不明白了:「為何要質疑我說的話?」
給她一個台階不行嗎?
魏昭繼續改口:「那你有。」
聽著不是滋味。
也怪怪的。
虞聽晚納悶:「夫君為什麼要說我有病?」
魏昭在冷笑和她講道理之間選擇了幽幽嘆氣:「唉。」
虞聽晚突然有些心虛。
魏昭:「都是坑。」
他問:「你讓我往哪兒跳?」
虞聽晚自知理虧,默默垂下頭顱。
可想到魏昭前頭第一次為什麼嘆氣。
虞聽晚的唇抿起,再抿起。
她很難過。
虞聽晚耷拉眉眼,苦大仇深:「唉。」
原因無他。
魏家軍盯上曹家金庫了。
本以為曹家上下都是歪的,那些金銀珠寶搜颳了也就搜颳了。可偏偏歹竹裡頭出了一個好筍,一半的錢財還要送給舒家女。
倒不好動手了。
但這一趟總不能白來。
曹家雖不及順國公府底蘊深厚,可也是百年世家,府邸布局嚴謹,錯落有致。
魏昭悠閒地帶著虞聽晚逛園子,像是自己家一樣。
虞聽晚起先怕被曹家路過的下人抓住,走幾步還會東張西望一下。
可很快……
魏昭都不怕,她怕什麼!
想通這一點。
走路很快就囂張起來。
嗯,夫妻兩個其實都沒什麼素質。
虞聽晚把手負在身後,不忘點評。
「這鵝卵小道不錯,」
「前頭假山不夠大,都沒有瀑布流水。」
魏昭沒有反應。
她又開始評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