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他邊上,仔仔細細擦著破雲槍上的血漬。
蕭懷言當時就很感動,以為魏昭是怕他等急了,把見他的事放在第一位。
如今看來……
蕭懷言越說越不是滋味:「怎麼,你那時見我時,怎麼不換身衣裳?」
魏昭覺得他好吵。
他黑眸幽幽,深不見底,好似一汪寒潭。
「你……」
魏昭疑惑,停頓一下:「就那麼沒自知之明嗎?」
蕭懷言:……
「那你怎麼不多準備一身!再不濟,你也早點給我通個信兒。」
他知道沈枝意在茶館,自然是要跟著去的。
蕭懷言低頭聞了一下,本來不覺得什麼,現在他覺得他有點味兒。
沈枝意那樣的人,什麼都要最好的,之前在牢房當獄友時,還嫌棄這裡嫌棄那裡的。
向來挑剔。
魏昭語氣淡淡,撫平衣袖上的摺痕:「也不難怪你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
蕭懷言:……
行行行,你有媳婦,你了不起。
魏昭:「不過也沒什麼。」
他向來嘴裡沒什麼好話。
「你換不換,沈姑娘都不在意。」
蕭懷言:……
你還不如死了!!
可他不忘正事。
「後頭你準備怎麼做?應殷算是撿了個便宜。」
可不是麼,太子黨徹底消了氣焰,可不是給應殷送了東風。
而,應殷的舅舅慶國公慶覃,和下頭官員沆瀣一氣,在饑荒年間貪了朝廷撥下來的賑災銀和糧,已經被魏昭搞死了。
這是應殷的污點。
應峙的舅舅倒是還活著,可他跛腳,即便有兒子,到底矮了應殷好幾截。
皇子就那麼幾個。
蕭懷言臉上少了玩味:「應殷拔尖,聲望越高,只要呼籲立他為儲的人越多,宮裡那位做不到視若無睹。」
「應殷也清楚這一點,這些時日很是低調。」
「需要我做些什麼?」
蕭懷言笑了一下:「捧殺?」
魏昭耷拉著眼皮:「等吧。」
「太子還在時,即便他身子弱,狗皇帝卻不願讓他勢大,扶持應殷,帶在身側親自培養。」
應乾帝時常當著文武大臣說,太子勤勉敦厚,老五聰慧恭順。
「你當他是在意應殷這個兒子?」
那分明是默許兩個兒子明爭暗鬥,相互牽制。
太子去了,他又默許周國公府繼續牽制應殷。
可周國公府如今倒了。
魏昭不以為意,手裡捏著核桃。輕輕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
他手好看,取出果肉時的動作也跟著賞心悅目,
「不用我們出手,狗皇帝就會提拔別的皇子。」
他們只要,坐山觀虎鬥。
————
魏昭到時,虞聽晚在包間消食,還把後面的茶水點心全吃了。
撐的不行。
聽到敲門聲,不等檀絳過去,她就噠噠噠過去開了門,視線和魏昭剛對上,餘光瞥到了蕭懷言。
包間不大,一眼就能將裡頭盡收眼底。蕭懷言沒看到沈枝意,正要問,就見虞聽晚玩味看著他。
「找誰呢?」
虞聽晚:「不會是沈姑娘吧。」
蕭懷言:……
「她一炷香前就走了。」
蕭懷言:……
魏昭誤他!
如果不換衣服,也許就趕上了!
虞聽晚朝他伸手:「扇子呢?她說如果見著你,讓我幫忙取回來。」
蕭懷言:……
虞聽晚細聲細氣,張嘴就來:「我其實不太幫忙的。可我,就是很熱心腸。」
蕭懷言:……
早知道不來了。
明明扇子在他袖子裡藏著,可他藏的更多的是私心。
「倒是不巧了,落在別處了。」
虞聽晚也不知信沒信這鬼話,反正要扇子的欲望並不強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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