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燈火通明的主院隨著他走遠,而隱匿夜色中。
這一路太黑了,沒人能瞧見他眼底的情緒。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把懷裡的人抱的緊了緊。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頭光亮點點。
越靠近瀾園,濃黑被光亮驅趕取代。同幼時那般,一次次照亮他歸時的路。
這一路,虞聽晚很安靜。
魏昭以為她睡了。
也不準備叫醒她。
他本想弄些熱水,將人擦拭一番。可前腳才入屋,閉目養神的虞聽晚,一把碰住男人的臉。
「我這輩子有個的願望。」
魏昭並未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著,反而腳步一轉,朝盥洗室那邊去。
見浴桶的水有些涼了,得重新調水溫。魏昭讓她下地,老實站好。
虞聽晚把手負在身後,嚴肅的來回走動。
「我想躺在金子上頭睡覺。」
虞聽晚:「屋裡的那張榻我睡膩了。」
她看看榻的主人,這個不膩。也願意分享一半的位置,讓魏昭也在金子上頭躺下。
見男人沒理她,虞聽晚過去,戳了戳他的肩膀。
「你看著辦吧。」
魏昭起身淡淡:「你前兒說,你的願望是能再吃一碗糖蒸酥酪。」
虞聽晚聽到這裡就不高興。
「你沒應。」
「馬上就要用膳了,前頭你已喝了一碗,再吃得誤正經飯食。」
虞聽晚眼神飄忽。
聽不見。聽不見。
她沒錯,她沒錯。
魏昭:「你昨兒說你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是房事時讓我力氣輕點,不要太深。」
這虞聽晚就有話說了。
「你也沒應!」
她本來就不是會害臊的人,何況這會兒?抬眸和男人對視,臉紅都不紅一下。
虞聽晚:「你不知道我吞下去多吃力嗎?」
「本來就長那樣,看著就嚇人。」
「我要是壞了怎麼辦?」
「壞不了。」
魏昭嗓音啞了下來,去解她的腰帶:「杳杳可以的。」
他的唇落在姑娘紅潤的唇邊。
「很厲害。」
也不知盥洗室霧氣騰騰,視線朦朧,熏紅了她的臉。還是胃裡的酒勁,被熱氣蒸了出來,姑娘身上燒了起來。
虞聽晚後知後覺,有些昏眩,也開始犯困。
可不影響她揚起下巴。
她最喜歡聽人誇她了。
魏昭得出結論:「就是願望挺多。」
虞聽晚啪一下打向他解著胸前扣子的手。
凶里凶氣。
「脫我衣裳作甚?」
「給你沐浴。」
那她就不明白了。
「我有手有腳,為什麼要讓你幫?」
虞聽晚捂住領口,眯了眯眼:「雖然咱們是夫妻,可該有的分寸還是得有。」
魏昭:……
他收回手,好整以暇看著她。
「那你自己來?」
虞聽晚的臉緊緊皺在一起。
「我為什麼要自己來?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到嗎?」
魏昭:??
她噠噠噠就要往外去。
「我困了。」
「要去睡了。」
才走了幾步,被人提住了領子,拉扯回去。
她見逃不過,也沒掙扎,趁機軟聲討價還價。
「那晚上我要睡在金山上面。」
魏昭斜睨她一眼,除去外衫:「倒是挺敢想。」
「你看我長的像不像佛堂外頭許願池裡頭的王八。」
可以看出姑娘真的很想要了。
她毫不猶豫。
「像。」
「簡直同個模子裡刻出來一樣。」
魏昭:???
他都要氣笑了
男人冷笑,除去她的小衣。
姑娘身段好,冰肌瑩徹,珠圓玉潤,沒有誰比魏昭更清楚。
他也知道,觸碰哪裡,能讓她顫慄不止。
可魏昭把她抱進了浴桶。
「以後你要再喝酒,就死定了。」
顯然,虞聽晚不怕。
如鮮剝荔枝般的玉臂搭在浴桶邊緣。目若秋水,無辜染嬌媚。沾上水汽的淚痣瀲灩。
她很挑釁。
「真是嚇到我了呢。」
魏昭已經不想去理這個醉鬼了,專注的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