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伏猛還犯了別的事,他沒講完啊。
屋內點著燈,昏黃的光線落在魏昭身上。
他端坐在案桌上,拆著密信。
虞聽晚走過去:「三日確有點長。我聽著意思,書也沒什麼損失。」
魏昭看信:「你不知道它為何撞翻書櫃?」
虞聽晚:??
我該知道什麼?
「它將你的首飾全搬進虎窩了占為己有,還撞碎了一塊玉佩。知道做錯了事,心虛慌亂間撞翻的。」
虞聽晚:……
「哪塊玉?」
魏昭一心二用:「你從未佩戴過的。」
虞聽晚想了一下,有了印象。
「碎了也就碎了,那玉看著成色不好,還不好看。」
魏昭:「是嗎?」
「價格卻是最貴的,比你那些紅寶石加起來都貴。」
難怪心虛,原是比她還識貨。
扣扣搜搜的虞聽晚一下子就不好了。
在伏猛的期待下,她深吸一口氣,直接在屋子裡轉了起來。
「真是欠收拾了,敗家!有沒有趁手的藤條?我非教訓它一頓!」
伏猛:???
魏昭沒反應。
虞聽晚沒找到藤條,都要遷怒魏昭了。
「就是你太過縱容,三日罰的太輕!」
「日後有了孩子,你要是這樣……」
魏昭這下有反應了。
他掀了掀眼皮。
「若是女兒。」
嗯,這是條件。
魏昭點點自己。
「慈父。」
又抬抬下巴看虞聽晚。
「嚴母。」
虞聽晚:……
誰有你會做人啊。
第349章 是,我活該
接下來的幾日,虞聽晚學管理庶務。各處的管事,她也認了個眼熟。
寧素嬋真的很嚴厲,整日繃著個臉。
「如此簡單的事,為何還……」
姑娘雙手壓在膝前,無措的搓了搓,朝她眨巴眨巴眼,語氣軟軟的。
「婆母最好對我好些,你就這一個兒媳。」
寧素嬋:……
還真有點被威脅到了。
但得承認虞聽晚還是很好教的。接觸多了,不生疏了,上手後也就學的快了。
為此,虞聽晚就有點飄。
格外積極的她難免松懶。查帳時動作漸漸變得遲緩。
虞聽晚抬眸,視線環視一圈。
寧素嬋在默寫佛經。如婆子在一旁幫著磨墨。
虞聽晚再看了眼刻漏,倏然起身,收拾筆墨紙硯。
聽到動靜,如婆子看過來。
「世子妃這是?」
虞聽晚:「要回去了。」
「這……還有半炷香啊。」
問題學生虞聽晚:……
「心思既不在,那就回吧。」
寧素嬋提筆的動作未停,神色淡淡:「明後兩日也不必來了。」
虞聽晚沉默片刻,嚴肅反省。
「婆母實在體恤,我這幾日的確太勤快了些。」
都不像她了。
寧素嬋:……
忒厚顏無恥。
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看著虞聽晚的背影漸遠最後消失,寧素嬋無奈搖頭,可在她都沒察覺的情況下,眼底有細碎的笑意划過。
很少,很淡。
好似風一吹就散。
就好似……沒有出現過。
寧素嬋繼續低頭抄寫佛經,將最後一個字寫完,這才收筆起身,又把這些時日寫的厚厚一沓佛經全部取出來朝魏家祠堂去。
她每隔半月都去燒一回。
給那個人祈福。
——
瀾園這會兒格外熱鬧。
來了很多魏家軍,正排著隊等候。
虞聽晚給趕上了!
可惜多半都是生面孔。
檀絳在身側道:「每年底下的魏家軍都要切磋一回,以抽籤的方式百人一組,每組取得勝利的人集聚,繼續抽籤繼續打。」
「軍營裡頭最看重實力,只要拳頭夠硬打的上級心服口服,就能取而代之。」
「一層一層打,打到只剩下最後二十人,就有機會被送到將軍跟前。」
檀絳:「這些魏家軍都是衝著遲副將和榮狄來的。」
但不是想著取代。
「只有打贏他們其中一人,才有資格和將軍過招。」
她道:「我們這些習武的如此拼命,不過就是想被將軍打,都要想瘋了。」
虞聽晚:……
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