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魏昭並不滿意,因為石頭和瓦片也不知被他扔去哪兒了。
慧娘面色煞白,光是聽衛守忠說這些,她都心有餘悸。
衛守忠閉了閉眼:「慧娘,咱們老了,能陪他幾年?沒法時時刻刻都看著他。」
————
屋內。
虞聽晚真的被氣到了!畢竟她真的窮!
可小姑娘不理解,衛慎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他都要把爹娘給拖垮了!
虞聽晚繃著小臉,拉開和他的距離:「你很冒昧。」
魏昭懨懨。
一時無話,屋內寂靜。
慧娘回來後眼圈微紅,格外心不在焉。
而衛守忠出去了一趟。沒過多久就領了一群人進來。
領頭的是個精明婦人,一進院眼珠子就四處打量。她身後跟著群畏畏縮縮的姑娘,個個面黃肌瘦,身上沾著髒污。
虞聽晚正疑惑著,就見慧娘走到衛慎跟前。
「阿郎放心,娘一定給你挑個好媳婦。」
慧娘溫聲和魏昭道:「可媳婦是和你過日子,娘挑的就怕回頭你相不中,阿郎要出去看看嗎?」
見魏昭心不說話,慧娘都習慣了。
她只好輕聲細語和他商量。
「那阿郎同阿娘說說,你喜歡怎麼樣的姑娘?」
虞聽晚很想說。
她知道。
衛慎喜歡白的!
但她忍住了。
眼前不合時宜浮現了些畫面,小姑娘有些不自在。
這類話魏昭也不知聽了多少回了。
順國公生前就說過。
【「歸之,你立業了,該成家了。」】
順國公夫人也說過。
【「這上京裡頭阿娘最中意永安郡主,她對你也有意,你是怎麼想的?」】
【「要是你有心,阿娘就把事給你辦成了。你若是無意,阿娘便再挑挑。」】
當今聖上在一次晚宴上,更是放話,滿上京的名門閨秀,任由他挑。
魏昭卻一心撲在軍營。
如今他倒是沒念著軍營了。
待慧娘出去,虞聽晚若有所思。
她能理解,就衛慎那張嘴,別說慧娘,連她都擔心衛慎討不到媳婦。
小姑娘看向魏昭,格外困惑。
「這種大喜事,你怎麼都不上心?」
魏昭:…
他又不是衛慎。
與他何干?
夫妻兩人是在外頭招待人的。慧娘搬了凳子出去,給他們每人倒了熱水。
衛守忠則坐在了魏昭門口,能聽院子裡說話,也能關注屋裡的人。
那婦人穿的體面,眉宇間透著煩悶。她喝了口熱水,凍僵的身體也得到些許舒緩。
她眼裡裹著層疲憊,做這行當最是巧舌如簧,對慧娘出聲。
「我姓陳,身邊的人都喚我一聲陳婆。聽衛兄弟說家裡想看看姑娘,我就領著人來了。」
「妹子放心,她們都是正經人家出身的。」
「要不是出了事我手頭緊,又碰上這鬼天氣,是斷不可能急著賣的。這些姑娘養養送去南邊,別說一兩,便是十兩都有人願意買。也算你撿著便宜了。」
「我是爽快人,只要妹子給足了錢,姑娘我就留下,賣身契一併給了你。」
說完,她朝身後的姑娘厲聲道:「還不上前給妹子瞧瞧!」
這一路過來,姑娘們最是畏懼陳婆。一聽這話,連忙哆哆嗦嗦上前。
慧娘看在眼裡,心有不忍。
「不必害怕,這種事終究要你情我願,你們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強求。」
她讓幾人重新坐下。
「沒那麼多規矩,不必拘束。」
「我家就這個條件,你們也能看出來。做爹娘的總歸有私心,我家阿郎身子不好,我就想找個脾氣好的,能照顧他的人。」
第33章 我……我能逗他高興
慧娘一直打量著五個姑娘。
阿郎模樣好,她有心找個標誌的姑娘,日後生得孩子也一定好看。
可……阿郎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她如何能盼著他能傳宗接代。
也就虞聽晚不知她心中所想,不然一定要說腹誹。
——你兒子身體是不好,可扒她衣裳的動作就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