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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虞聽晚依舊沒有反應,小許氏只當把她唬住了,倨傲又鄙夷道:「這些年你得胡家收留,日後出嫁也免不了走動。但凡你有良心,別忘了胡家對你的好。」

虞聽晚若有所思。

小許氏眯了眯眼:「你別是不樂意吧?」

「我就知道你是個白眼狼!」

「嫂嫂誤會了。」

虞聽晚輕聲:「我只是在想如何做,才不辜負胡家恩情。」

這還差不多,小許氏輕蔑哼了一聲。

「我知道嫂嫂是出了名的孝順。」

虞聽晚給小許氏倒了熱水:「我雖事事不如,也得向嫂嫂看齊。」

這小賤人嘴是抹上蜜了吧!

也是,畢竟她不討喜。還得求著自己在王氏面前美言幾句給她相看一門好親事。

小許氏譏誚地接過水碗,在她看來虞聽晚如何討好也沒有用,畢竟王氏只看銀子,可不管她的死活。

「我得學著嫂嫂背著夫家偷偷摸摸私下補貼娘家。」

小許氏嚇得一激靈,將手裡的碗給摔了。

「你胡說什麼?」

虞聽晚好似瞧不見她的一驚一乍,低頭去看地上的碎片。

「我的事就不勞嫂嫂指手畫腳了,嫂嫂還是擔心擔心自個兒吧。」

「三日前嫂嫂娘家兄弟過來,嫂嫂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賊,趁著舅母不在去地窖裝了十幾顆白菜蘿蔔。」

她似不解:「嫂嫂剛嫁進來那會兒補貼娘家,背地裡送糧食被舅母抓了個現行後,用荊條抽打得險些下不來床,怎還不吃教訓?」

小許氏耳中嗡嗡響方寸大亂,再也沒了先前的神氣。她咬牙切齒:「你威脅我?」

「嫂嫂放心,我嘴嚴。」

虞聽晚將王氏方才扔在地上的掃帚撿起來處理地上的狼藉:「昨兒你背地裡罵舅母是老虔婆的事,我都沒透露半點。」

她微微抬眸,彎彎鹿眼望著小許氏,嘴角含笑,很是為難:「只是……」

小許氏被她看的莫名緊張:「只是什麼?」

「家裡的碗就那麼幾隻,嫂嫂發脾氣砸了,這件事我可沒法幫忙兜住。」

什麼叫做發脾氣!!她分明是沒拿穩!

你還好意思提!要不是你端水過來,她好端端怎麼會摔了!

小許氏不敢再作妖,等粥熬好虞聽晚用起了朝食。可這份清靜沒維持太久,外頭響起了嘈雜混亂,依稀去聽還有抽泣哭聲。

「快快快,把人送到錢老頭那裡醫治。」

「還有氣?誒呦,怎麼傷成這樣?這渾身血淋淋的,瞧著實在嚇人。」

要不是顧忌身子重怕人多受衝撞,小許氏早就跑出去瞧了。

可對面的虞聽晚神色平靜,夾了一塊鹹菜配粥,就好似天塌下來,她都不會眨一下眼。

你就不好奇嗎!

怪胎!

外頭烏泱烏泱的人群不知何時散開,剛從媒婆那邊回來的王氏拉著隔壁的吳大嬸打聽。

「當真?方才抬過去的是當年被頂上去服兵役的衛家小子?不是說死了嗎?」

「許是命大活了下來。」

王氏語氣格外酸:「可衛家早些年就領了朝廷發的撫恤銀,每月還能領半分軍餉,三斗大米。」

真是走大運!

朝廷對陣亡士兵家屬有補助,可銀子一層一層發下來,最後入了誰的錢袋就不好說了。尤其是西臨村這種偏遠地界,真正到百姓手裡能有幾文?

王氏憤憤嚷嚷:「我娘家那邊也有人死在了戰場,撫恤銀和米的影兒都沒見著。去衙門鬧,還被打的沒了半條人命。」

憑什麼啊!都是死了人,為什麼待遇差別這麼大?

「人家運道好,入了駐守西北邊境的魏家軍,能一樣嗎?」

魏家軍可是常年立功的!

王氏不屑:「有什麼了不起的。都說那魏將軍如何有本事,不還是死在了戰場,當了短命鬼?」

吳大嬸沉臉:「魏將軍也是你能編排的?他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修修口德吧!這話要是傳了出去,你家二郎念書也念到頭了!」

涉及二郎,王氏訕訕不敢再言。

吳大嬸也不稀和她計較,感嘆:「我瞧著衛小子是凶多吉少了。」

吳大嬸唏噓:「如今封了山,外頭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沒法去鎮上找大夫。那錢老頭平日看的也只是些發熱頭疼的小毛病,收費還貴,只怕還得吃野山參吊命。」

「你嘴裡的撫恤銀和米可都在衛老太手裡攥著。她捨得吐出一個子兒?」

是啊,衛老太的心腸毒的很。

見不得人好的王氏舒坦了,問:「人是怎麼回來的?」

吳大嬸眉飛色舞,津津樂道:「是在山腳讓人發現的。當時那衛家二房婆娘得巧拾柴,看到一群人圍著說有個外鄉人從山林滾下來。她便湊過去看一眼,當場就哭了,說那是她家阿郎。」

「她也命苦,眼下這般,女兒半年前又沒了,這二房註定絕後。」

虞聽晚用了朝食出來,和兩人打了個照面,她叫了一聲吳大嬸,便神色懨懨準備回屋。

「站住。」

王氏沉臉呵斥:「整日就知道往屋裡鑽,雞餵了?豬草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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