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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優秀,優秀的讓童啟喜歡、重視,將他當成最驕傲的學生。

然後再趁著對方不備,放下所有警惕的時候,以學生的身份,將匕首狠狠插入對方心中,令其永生永世都難以遺忘。

啊,真期待那個時候童啟的表情。

一定會非常驚愕吧?

想想便令人覺得血脈噴張。

他陰冷的笑著,滿眼皆是嘲諷之意。

放眼整個潭州府,也許,他才是那個最期待童啟招生的人。

如今的潭州,雖還未建好分院校,可名聲卻早已經傳了出去。

各方都緊張了起來。

司家先放出了話,不允許族中任何小輩進入童啟所開設的書院就讀。

這其中還牽扯著一樁公案,司家本就是綢緞皇商起家,基本包攬了南方所有的繡娘與織場,前幾年打商戰,明明差點就把整個北方也全部壟斷了,可偏偏童啟搞出了個什麼棉花種子,一下子,批量的棉布入市,令司家存貨直接攢在了手裡,差點就栽了一個大跟頭!

如今見到童啟自投羅網,來他們的地盤開書院,又怎麼可能不報復回去?

而其他幾大家族,也基本上是各有原因,根本瞧不上什麼所謂的書院。

他們或世族或豪門,不缺良師,也不缺族學,自有家族上升之道,何必去認個莫名其妙的山長師父,令其施恩呢?

只除了等著雪中送炭,脫穎而出的金國王子,其外,只怕潭州府所有人,還沒有急著真想要入學的。

再說廣州府,童啟等人半夜被人放火燒屋,差點原地去世。

等岳灼華收到消息匆匆趕到時,整個廣州府知府府衙都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了。

童啟裹著一個毛毯,狼狽的坐在燒焦的斷瓦殘垣旁邊,望著遠方,靜靜的發著呆。

大火撩燒了童啟的衣服與發尾,好不容易保養好的一頭長髮只能被迫剪掉,從背後看過去,反倒有了幾分現代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童啟在穿著漢服扮演古人一般。

聽聞岳將軍率軍前來,他驚訝不已,愕然站起身。

「岳將軍?你怎麼來了?」

不是受命去抵抗倭寇嗎?

怎麼……

還沒問出口,只見對方急切的上前兩步,一把擒住了他的肩膀,怒問道。

「發生了什麼?這誰做得?」

柳眉倒豎間,兇悍的表情令周圍所有人忍不住一虛,忙後退幾步。

「那個……」童啟吃力的看著自己被按住的肩膀,想安撫兩句。

不料岳灼華直接轉過頭,用責問的語氣看向吳韌,道,「你便是這樣保護童山長的嘛?你不是他的學生嘛?師長受傷,你竟無動於衷?」

格外沖的語氣,令童啟一慌,連忙幫著說話道,「與他無關,是有人故意縱火……」

然而吳韌卻一臉愧疚,顯然是非常認同的樣子道歉道,「是我的錯,竟沒有注意到治下的情況,這才讓賊人鑽了空子。」

「當然是你的問題!背後之人是誰,可有審訊了?」

「我已經連夜審訊了,確定他們都不知道那給錢的到底是誰,但根據線索,八成是個外邦人。」

「外邦人……難道跟上一次環縣的那一撥是同一個?」

岳灼華疑惑思索道。

見兩個人滿臉擔憂,像是將他當成了什麼珍惜動物保護一般,完全沒有他說話的地方,童啟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嘟囔了一句。

「我也沒有那麼危險吧?」

兩人控訴的眼神齊齊看向了他。

童啟:……

先不說吳韌是陪著他一路走過來的,眼見著山長從被人欺負到被人針對,再被人追殺。

有多驚心動魄。

只說岳灼華,自從認識童啟開始,便幾乎沒怎麼見過對方正常的模樣。

每一次都是狼狽不已。

因此,這句話還真沒什麼說服力。

「我平時真的沒有這麼慘,只是今天,格外慘罷了……」

童啟越說越沒有底氣,玩笑般的話反而令岳灼華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無奈道,「山長,您也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文人了,明明我才是武將,但每一次遇到您,似乎都是生死關頭。」

看來,當文人也是個技術活啊。

能把教書先生當成童啟這般的,也是少數中的少數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辯駁。

既然都如此了,那索性送佛送到西,幸而岳灼華來了,乾脆便由其帶著一隊人馬,一路護送童啟回潭州。

吳韌這才終於放心下來,本來,他還想要寫信給龍勝鏢局去護送,既然岳將軍在此,那自然還是由岳將軍更加安全一些。

兩個人收拾完之後,坐著馬車一路往潭州而行,因為害怕再次遇刺的原因,童啟這次沒有騎馬,而是坐在馬車中,半探出腦袋,與岳灼華閒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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