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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要救,可如何救,也是個大學問。

這麼多人眼睜睜盯著,他總不能直接讓童啟就這麼帶走吧?只得先暫時將曹家一行人從流民營中調出來,放到其他的村子裡,然後再慢慢淡化對方的存在感,找個由頭,放他們離開。

不然的話,憑白被人告上一狀,他的小命,也別想保住。

「我懂,您放心,一切全聽您的安排,小弟我安靜等著便是,吳大哥,這事,便仰仗您了!」

童啟客客氣氣行了一禮,整個禮數,無可挑剔。

吳縣令也不拖延,第二日,便將曹家一系全部遷出,放入了尋常的村落中,令他們不必再干苦力,只需要正常上工開荒即可。

曹鍾誠等人感恩不盡,知曉這約莫著便是華夏書院山長出手的原因了,個個慶幸不已。

柏弓良與岳灼華也由此終於找到了曹家的住址,和他們成功見上了面。

「婉欣!」

「岳姐姐!」

兩個姑娘跨越了大半個中原地區,重新相見,緊緊拉著手,眼含熱淚。

「我還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岳姐姐了!」

曹婉欣噗通一聲軟下半個身子,死死拉著岳灼華的衣角,撲在其懷中,大哭了一場。似要將這麼些天所有的驚恐與委屈全部哭盡。

岳灼華心疼的摟著,見其拿慣了繡花針的手布滿血泡與污穢,痛心不已。

她也是經歷過家道「崩塌」的,母親去世,祖父被罷官,舅舅被貶邊疆,新夫人進門,人生中最惶恐無助的那幾年,幾乎是事情迭著事情,一同來臨。

那種絕望無力感,她深有體會。

兩個人抱頭痛哭,落淚不止。

曹忠誠及柏弓良等人看的心中難受,只得避讓了出去,前往院中。

他將京城裡捎帶過來的物件,一一給曹家人留下,囑咐道,「這些都是父親讓我帶過來的,即便你們一時用不到,藏起來,回頭也能夠當了銀子,用來周轉,環縣地苦,要照顧好自己,只有護住身子,才能有未來。」

曹鍾誠重重行了一禮,感謝柏家的援手之恩。

此刻,他們沒有一個人知曉,這處只是個過客之所,還以為會待上一輩子。

屋內,岳灼華細細的淨了手,給曹婉欣重新梳妝,換了衣服,這才拉著人坐下說話,談談一路上的辛苦,以及華夏書院的事情。

而童啟聽聞了曹家搬遷,此時也正打算前往探望曹時序的傷口。

他對鏡整理著衣擺,不由想起了那日救了自己,卻消失不見的小姐姐,也不知什麼時候有緣分再遇到,不由落寞兩瞬。

剛走出客棧,只聽遠方一陣喧囂驚恐聲,不少百姓跌跌撞撞,往家中跑去,滿臉恐慌的大喊道。

「西夏人來了,西夏人來了!」

「快逃啊!」

西夏人?

他們怎麼敢闖入大奉朝的領土?

童繼本等相繼拔刀,慌亂而有序的立馬護在了童啟的身前。

塵土飛揚之中,幾個明顯異邦打扮的人騎在馬上,舉著火把,歡呼雀躍的闖了進來,見人便砍,見糧食便搶,□□燒,劫掠婦女。

原本的環縣頓時陷入一場人間煉獄般的場景中。

哭喊聲,求饒聲,絕望的辱罵聲混雜在一起,童啟前幾日方救下的小孩子,此刻剛剛照面,便被一個西夏人一刀砍在了胸上,頃刻間淪喪於馬蹄之下。

童啟何時見過這樣的場景?

他生在和平年代,別說殺人了,就是殺雞也很少見過幾次,此刻呆愣愣站在門口處,活生生像是被嚇傻了一般。

童繼本護著他,道,「山長,咱們先避一避吧!」

這些可是西夏人啊!

只是聽到這個名字,便有不少人嚇破了膽,不少村落里火光四溢,慌亂四起,一個看起來不過五六歲的女童驚恐的尖叫著,被一位西夏人帶上了馬匹,飛快的朝外跑去。

童啟翻身搶過旁邊的馬,緊隨其後。

「山長!山長!」

童繼本等人來不及阻攔,只得匆匆騎馬跟了上去,一路上訓練有素,簡直比衙門裡的親兵還要更厲害些。

巡檢司和縣衙,此刻齊齊啞了火,就像是所有人都熟睡了一般,即便猛烈的敲著大門,依舊無人出來增援。

岳灼華和柏弓良自然也注意到了縣城裡的動靜,來不及多想,便帶著人匆匆出來幫忙。

一個不留神,曹婉欣被一西夏人擄上了馬,曹時序慌忙起身上前拉扯,卻沒有拉住自己的妹妹。

「婉欣!婉欣!」

曹鍾誠和曹時序等人歇斯底里的大喊道,崩潰不已。

岳灼華則是當即砍下了一個西夏人,搶過一匹馬便追了上去。

柏大將軍忙中回頭,怒道,「灼華!」

可已然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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