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常侍嘆了口氣,坐到他旁邊,「潘閬啊,你遲早要面臨選擇的,總這麼,也不是個辦法,要不……我去聖上那裡替你求求情,看什麼時候大赦了,將你也放在名單里,給個小吏先當著,回頭再慢慢升。」
「你的那些大人們會願意?」
潘閬笑問道。
「罷罷罷,大可不必麻煩,那什么小官小吏的我才不屑去做,整日看你為了一點屁大的事和他們拉扯就夠累了,我可不想和你一樣。」
兩個人並肩坐在藥櫃後面,徐常侍聽到這話,忍不住將他的靴子拿起來,砸了過去。
「你也就嘴上厲害,詩詞驚人,可卻總不能寫一輩子吧?以你的才學,遲早要入朝,既然早去晚去都一樣,何不早些,還能賺點養老錢,不然等我退了,誰來管你?」
難不成真的要買藥為生一輩子?
徐常侍雖是太監,可也為自己的好友感到惋惜。
不過是老一輩留下來的一些罪名罷了,何必就因此斷了自己所有的路?
如今的潘閬在整個京都都頗有才名,雖性格狂放不羈,可卻憑藉一手好詩詞,結交了不少文人雅士,真心傾慕的人不少,若想要入朝,實際並沒那麼難。只可惜,今上不是個大度的人,他這好友又不願討好巴結,只能僵持在那裡,在這藥鋪空度年華。
他是最懂的,也最為嘆息。
潘閬翹著二郎腿,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徑直拿過櫃檯旁的信,遞給了他,大笑道,「放心吧,這不是已經
有人要我了?清虛子遞信,說是有個好去處,中部有家神奇的書院,正缺老師,我打算去看看。」
清虛子?
徐常侍皺緊了眉頭,那不是謝家的狗腿子麼,能是個什麼好東西,怎麼可能會有靠譜的書院介紹?
他接過信,簡單掃了一遍,見到那書院名,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咦,這名字倒是有點耳熟,華夏書院……是不是就是那個特別會罵人的山長?寫范……范進中舉來著的?倒是十分促狹。」
他想起前段時間聖上還因著這篇文章樂出了聲,因此特意翻出伊川縣上書的農具摺子,暗暗稱讚其有師德,有才學來著的,若真是那家書院,倒也還不錯。
「可不就是那家!」
潘閬撫掌大笑道,僅憑那篇文章他便能知曉,自己和那山長定能相處的愉快。
罵的實在是太對胃口了!辛辣極,爽極!
當真有趣!
既選定了去處,潘閬也不再猶豫,當日和徐常侍聊完後,回家倒頭便睡,第二日清晨收拾包袱,便獨自騎馬踏上了前往伊川縣的路,歇也未歇。
等第二日,徐常侍想起什麼,想回來再叮囑兩句時,得知對方已經一個人離開了,雖失落,卻也在意料之內。
不再多提。
只說那開封府尹顧信之派了人前來伊川調查童啟和王舉人之事,好不容易進了城,找到王家,卻聽聞當事人之一已經瘋掉了。
頓時嚇了一跳。
他本想直接離開,回程稟報,可奈何王家的人整日哭哭啼啼,拉著他的衣袖喊著什麼報仇雪恨。
又不是自己正經主子,不過和大人同期罷了,再加上他上門住了幾日,各種暗示,對方卻連個銀子也不知道遞,一看便沒有油水可撈,偏偏另一方還已經帶著學生出門考府試了,連個竹槓也敲不得,他不願多費口舌,再久待,只得回去敷衍著交差,說是瘋掉了,寫的都是胡謅的,就此作罷。
顧信之雖覺得疑惑,卻也沒放在心上,只能嘆一句可惜。
問道童啟和那書院,聽聞已經在招收第二屆學生了,頓時心動不已,可想起兩個府城的距離,鞭長莫及,也只得作罷。
華夏書院內,童啟望著兩百多份試卷,正頭禿不已。
他和溫葉辭連改了兩日,最後才勉強挑出70多個合格的,皆是學識閱歷還算不錯的人,雖後期還有著面試可以觀察修改,但童啟還是難免不放心,想讓系統先調查一下每人的背景,以防不測。
系統滿臉傲嬌:「我憑什麼幫你。」
童啟眨巴眨巴眼睛,露出個無辜而清純的可憐巴巴模樣,「不是吧,這對你難道很難嗎?原來是我看錯了,還以為你是全宇宙最聰明厲害的龍傲天系統,履歷豐富、帶飛了無數宿主?所以這點小事就像是隨手捋平了一個衣服褶皺一般簡單,看來是我想多了,沒想到你也會被這點小事給難住……」
系統一激一個準,頓時跳腳道,「你胡說什麼,誰被難住了?我才沒有,你等著,我立馬給你篩選數據!」
童啟揚了揚嘴角,又迅速壓下。
藍色的電子光飛快的掃描著所有名單,當突然掃到某一個人的時候,猛地停下,疑惑的叮了一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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