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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想扳著面前男人的肩膀搖晃他的腦袋,告訴他你要還錢,必須得還錢。

沈忠誠驚訝到合不攏嘴:「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啥?舒苑,別再玩欲擒故縱的小把戲了。」

他換了賞賜的口吻:「我會跟你結婚,我會把你寫進小說里,是個特別美好的角色,死得很早,所有人都會懷念她,這下你滿意了吧。」

舒苑繼續傻眼,他這是聽不懂人話麼,她加重語氣一字一頓:「你別把我寫進小說,小心我告你侵權,我馬上要跟小滿爸結婚,你還錢,必須得還錢。」

還錢啊,你個軟飯男。

面對聽不懂人話的人,舒苑意識到要債很有難度。

陳載就在不遠處,坐在自行車上,長腿支地,俊朗的臉上,五官線條由緊繃到舒緩,看到舒苑怔忪抓狂的表情後,嘴角彎出疑惑不解的弧度。

舒苑終於看到了小滿的手勢,小傢伙左手捂著嘴巴,右手食指搖晃著往胡同里的方向指,舒苑轉頭看過去,剛好對上陳載黝黑的如幽潭一般深不見底的視線。

面對他犀利的眼神,舒苑突然心虛,感覺自己被抓包。

不對啊,她心虛啥,她在要債,又不是在談情說愛。

沈忠誠也轉過身,六道視線在空中交匯。

不遠處有車輛駛過的聲音,自行車鈴聲都像是很遙遠,四周一片尷尬的膠著的寂靜。

舒苑率先打破窘迫氣氛:「開好結婚介紹信了嗎?」

陳載瞥了沈忠誠一眼,沉靜反問:「你沒改變主意?」

舒苑後糟牙緊咬:「改變啥主意?現在去領證?」

陳載很乾脆:「走。」

他朝小滿招手,小傢伙一直朝這邊緊張張望,看馬路上沒自行車,邁著小腿跑了過來。

舒苑走上前,彎腰把他從地上撈起來,走到街邊:「爸爸媽媽現在要去領證啦。」

沈忠誠:「……舒苑,啥意思?」

小滿滿心歡喜,叔叔搞破壞沒有成功,爸爸媽媽還是要去領證,他脆生生地開口:「叔叔,我給你解釋,我爸媽在鄉下不方便結婚,他們情投意合真心相愛,現在我爸平反,我媽回城,又把我接了回來,當然要結婚。」

這小傢伙是被舒苑編造的說法洗腦的第一人。

舒苑肯定點頭:「對,就是這樣。」

沈忠誠毫不掩飾嘲諷:「情投意合真心相愛,你們倆相信嗎?真是笑話,糊弄誰呢。」

舒苑覺得頭疼,跟他溝通太費勁,得好好想想怎樣才能把錢要回來,於是對陳載說:「走吧,擇日不如撞日,去領證。」

三人不再理會沈忠誠,舒苑先回店裡跟黃娟說了一聲,一塊兒朝胡同口走去。

沈忠誠望著一家三口並肩而行的背影傻眼,事情怎麼突然進展到舒苑跟陳載領證了?他還等著舒苑上門認錯,給他洗衣做飯帶娃,死皮賴臉纏著他結婚呢!

他就這樣被一家三口給晾在路邊了。

他這是被拋棄了?

突然有不安感、失落感向他襲來。

舒苑讓陳載跟小滿在街邊等著,自己先回家屬院取了趟戶口本跟介紹信,跟父子倆重新匯合,陳載把小滿抱起來放到大樑上,叮囑:「抓牢,小滿。」

「我抓牢了,爸爸。」第一次坐自行車的小滿樂滋滋地說。

終於要去領證了。

陳載轉向舒苑:「你也上來。」

舒苑可沒矜持,跳上二八大槓的后座,陳載長腿一蹬,自行車從人行道駛上馬路。

陳載慢悠悠開口:「舒苑,沈忠誠唱歌好聽嗎?」

哦,原來在唱歌的時候就來了。

舒苑揚起下巴:「客觀地說,嗓音有辨識度,音準也很好,挺好聽的。」

陳載的聲音清淡如水:「嗯,他還會唱白樺林、藍色的街燈,想像一下,在靜謐的夜晚,他唱歌給某一個人聽。」

舒苑睜大眼睛:「……陳醫生,你啥意思?」

她從自行車后座上跳了下來。

前面的兩人立刻感覺到自行車變得輕盈。

小滿覺得不妙,啊哦,還是出叉子了。

舒苑本來以為陳載會叫她上車,或者放慢速度跟她並肩而行,誰知道,他的大長腿不停,蹬著自行車更快地朝前駛去。

小滿轉過小腦袋使勁伸長脖子往後看,看到舒苑在後面擼袖子,連忙縮了縮腦袋說:「爸爸你還是等一下媽媽吧,你一個人也領不了證,媽媽好像要找你打架。」

小傢伙發愁,到底是爸爸打的過媽媽,還是媽媽打得過爸爸?他該怎麼拉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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