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茶杯用力的拍在桌面上,趙弦歌的眼神狠厲起來,「書閣老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是倒戈相向,還是跟著趙玄朗自尋死路?可莫要讓我這一晚上的話都白說了去啊!對吧?我不過就是要一個名正言順拿回皇位的理由,書閣老又何必拒之門外呢?」
書閣老是越來越看不明白趙弦歌什麼意思了,明明有本事直接奪去皇位,卻非要一個名正言順,到底是為了那般呢?就算沒有自己,那也能有其他的人讓他名正言順,何苦就揪著自己不放呢?
「我給書閣老時間考慮,要麼書閣老抖出我的秘密,讓你的陛下來殺了我,要麼書閣老站到我的船上,將趙玄朗拉下水,萬劫不復,書閣老自行選擇。可若是書閣老選擇了前者,那我必然不會讓書閣老痛快,不僅要你身敗名裂,更是要你遺臭萬年。可若是書閣老選擇了後者,我自然能保證在我登基之前書閣老不會有半分損傷,可登基之後,面對母親的仇,能做什麼,我可就不敢保證了,但起碼能保證書閣老有個好名聲。」
趙弦歌將匕首插在了桌面上,帶著恨意的離開,沒有任何的回頭。趙弦歌一走,書閣老直接癱軟在了地上,心中是否有愧,都在臉上浮現。
第78章 是他嗎?
剛一出閣老府,四月就飛到了趙弦歌的面前,走在趙弦歌的身邊,「主人,這書閣老並非是個什麼好人,你與他說那些做什麼呢?若是他不答應直接殺了就是,就當是報仇了。」
「他是朝臣中的一根紐帶,有他在朝臣便是一體,若他不在,朝臣必然散亂,我還得靠著他收穫更多的東西。就算不是他親手害死了我的母親,卻也逃避不了責任,就簡單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更痛苦一些。」
趙弦歌將書閣老的佐證遞給了四月,「收好,若是他不能為我們所用,這些東西便散播出去。」
「明白」四月將東西收好,轉頭看著趙弦歌,帶著一絲的疑惑,「可主人我還是不明白今日主人找書閣老談論這些亂七八糟的是何用意?」
「威逼恐嚇罷了!讓他的心不安生,讓他在趙玄朗的面前有苦難言,打破他心中那一份德高望重的幻想,幫他回憶往事,好讓他直面自己的心。我堵他不敢在趙玄朗面前多說半個字,卻必須給自己留下後路,既然得不到,那毀掉便就好了。」
「可若是他真的繼續戴著面具,將主人的一切抖出去,那主人豈非就徹底暴露了嗎?如果趙玄朗知道了主人的秘密,必然是會下殺令前來殺了主人的。」四月緊跟著趙弦歌的步伐,一臉擔憂的看著趙弦歌。
「殺心又如何呢?早就該跟趙玄朗攤牌了不是嗎?若這一次暴露了,那正好,不用在偽裝。日前是忌憚裴墨陽,可如今裴墨陽在我身側,又重傷在身,若是我暴露了,裴墨陽不樂意站在我這邊,控制起來不也是易如反掌嗎?」趙弦歌側頭看向了四月,「難道說你連重傷的裴墨陽都打不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