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訕訕道:「不愧是前輩,居然這麼尊重科學。」
【越青緗好感+5】
?!
自己剛說了什麼來著,越青緗的師父?
元澈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小心試探道:「你師父真聰明,真有遠見?」
【越青緗好感+5】
越青緗面色如初雪消融,用元澈從未聽過的柔和聲音道:「師父自然厲害。」
哦豁。
元澈有種一覺醒來眼前漆黑,以為自己瞎了,摸黑走了半天,才發現是眼罩沒摘的悲喜交加。
終於知道國師好感為何那麼低了。
——原來他一開始就準確無誤,一腳踩進了人家雷區!
「從來沒變老?演的吧。」
「假如,我是說假如,你師父其實是想騙你買保健品,你會買嗎?」
開局就是昏招,後面更是在錯誤的方向越跑越遠,十頭牛都沒拉回來。
現在想想,越青緗沒跟他割席斷義,也算脾氣很好了。
「哈哈……哈。」少年汗流浹背,偷偷問陸璇璣:「你說我現在誇他師父特別牛,還來得及嗎?」
陸璇璣道:「可以啊,但是他都走出去好遠了。」
宮宴的客人大致到齊,也有宮人來請兩人入座,元澈只好暫時放棄補救機會,混在人群里拜了太子和皇帝。
想著今日的各種陰差陽錯,少年簡直食不下咽,心事重重。
他嘆了口氣。
沒過一會兒,又嘆一口。
世事怎麼能巧合成這樣?
秋空以為他相思成疾,偷著問:「爺,可要我去尋裴大人?」
元澈搖搖頭:「這會兒沒興致。」
旁邊有幾個意欲攀談的郡王鄉君,但他沒心情多談。
抬眼看去,老鄉像專門吸引貴女的魅魔,被一群女孩親親熱熱地簇擁說話。
上首席位里,陸天樞喝兩口酒便盯他一眼,盯得他頭皮發麻。
再加上越青緗那處剛解開的誤會……
此番宴席真是叫人剪不斷,理還亂。
念此,元澈也不由得喝了一口酒,再次長長一嘆:「做人難啊!」
宴過三旬,雅樂和歌舞演了幾輪,少年看得興致缺缺,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喝得直打哈欠,渾身發熱,微微扯開衣襟扇了扇風。
「爺困了麼?」秋空道:「要不喝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