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50。
什麼時候飈上去的?
元澈詫異道:「這玩意兒還會自己變的?」
奇怪,他這幾日都在和裴若廝混,就沒走過別人攻略線,怎麼偷偷漲了不告訴他?
書房。
張主簿知道自家世子生性疏懶,早把近日文書篩過一遍,挑出小部分需要主子決斷的事務,便開始盼星星盼月亮,等著世子過來。
日上三竿,少年郎踏著匆匆步伐進了書房外的小軒。
「張叔,我來了!」
「哎呦,您可來了!」張主簿連忙抱起文書,不等元澈進門,連珠炮似的開始吟唱:「王爺家書到了,昨兒夜裡送來的,您那時剛睡下就沒叨擾;這個是金枝巷三間鋪子上月的帳目,各處開支我看了沒大問題,但掌柜的想開分店,不曉得您覺得如何?另外,內寺伯黃大人生辰在即,此人乃是王爺故交,我從庫房裡挑了幾份壽禮,世子爺看看可行?」
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元澈只覺耳邊嗡嗡的,簡單答了幾句,坐在桌前開始處理。
不到一刻鐘,他就被複雜的帳目繞暈了腦子,覺得自己像個辦公室主任,還是沒有工資的那種。
「另外,徐大人今天下朝後遞來消息。」張主簿斟酌道:「那位涼國太子,世子可還記得?他昨日自個兒逃了!」
元澈眼皮一顫。
他不僅知道,而且,烏恩其正是被裴兄當著他面,親自帶人攆走的。
「世子爺,你說此人好端端的,私自潛逃作甚麼?」
少年支吾了一聲:「啊,他怎麼就逃了呢?」
「依我看,八九不離十,與太子殿下秋獵遇刺那事有關。」張主簿捻著長須道:「他這一逃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今日早朝,朝中還為派誰去追捕此人吵了好一陣子,傅大學士奏請陛下遣人八百里加急告知咱老爺,而且還指名要派爺您去抓人。」
「我?」元澈指著自己:「就我這樣……抓人?」
他這會兒還是個「傷員」呢,皇帝親自允許養傷的,那勞什子「傅大學士」這麼沒眼色?
張主簿道:「自然沒成,被中書令大人否決了,他說殿下舊傷未愈,便急急派出去追殺,倒顯得我朝中無人了似的。」
元澈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中書和侍中等人就去了內殿開小會,命其他人自行散朝。方才說,已擇定了鄭伯侯,詔書一會兒就寫好送去呢。」
聽到這裡,元澈才鬆了口氣。
感謝中書令!
——他才剛剛和裴兄袒露了心跡,哪有甜頭都不讓人嘗一口,就把人派去加班的?
不過說到加班,他倒是想起一事。
「秋空,你派人到裴府問問,看裴兄幾時散值?晚膳可有安排?」
眼看少年郎興奮地起身,就要離開,張主簿馬上阻攔道:「世子爺!這些還沒處理完呢!」
「帳目送去母妃那兒,我不看了!壽禮不錯,你下午自己去找主管領庫房鑰匙就行,哦對了家書我也看過了,一併送到娘親那……我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