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麋赤不認生,每天活潑地跟在他腳跟後到處跑,陪他讀書,陪他去草場,陪他練習騎射。

就連睡覺也要擠在他枕邊,被丫鬟們打趣為小跟屁蟲,每日盯得比定智定勇還緊。

元澈和它黑潤的眸子對視幾眼,伸手呼嚕呼嚕毛,喃喃道:「你說,裴兄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若說沒生氣,卻一面也不見;若說生氣,偏又將小狗送來給他養。

裴若素日行事端方,有君子之風,想必家教頗嚴,輕易不與人肢體接觸。

那晚他借酒耍瘋,行事狂野,定然把人嚇到了。

原本就不多的名聲雪上加霜,少年把臉貼著小狗,惆悵道:「還會再見嗎裴兄?再見的時候你要幸福啊。」

小狗:「汪!」

……

千秋節後,皇帝「盛情相邀」下,涼國太子在宮闈中住了下來。

近日三省官員入宮逐漸頻繁,還不到年底,集議也格外多,總要談到宮門落鑰時分。

這日黃昏,文淵閣里的官員皆盡散去,皇帝起了身,嘆道:「裴卿。」

紫衣青年將案書交給記室官,陪他上樓遠眺,攏袖立於欄杆前。

「陛下有煩心之事?」

皇帝疲憊道:「這些日子,朕看著涼國太子,推此及彼,開始思考朕作為君主兼之父親,是否做錯了什麼?」

裴懷虛不言,擺出了聆聽的姿態。

皇帝果然繼續道:「雖說家國事殊,須出作藩屏障,可到底父子之情,不願厚此薄彼,才作成如今事態。」

他按了按眉心,語氣煩惱:「朕想早日決斷,又恐千慮一失。依裴卿之見,該當何如?」

日暮風吹,青年衣袍飄飄,淡聲道:「陛下未雨綢繆,未嘗不可。」

他撫著欄杆,緩緩道:「然前朝以來,諸王皆為樹置失宜,不預立定分,以至於滅亡。」

這也正是皇帝所擔心的。

「說下去。」他皺眉道。

裴懷虛不緊不慢地分析道:「太子殿下與二殿下已成掎角之勢,若陛下封王裂土,孰親孰遠?一頭按下,另一頭則必然翹起,不能明立定分,佞巧之徒定趁機而入,此將為禍亂之源。」

皇帝聽得心裡一跳,負手搖頭道:「於太子諸王而言,朕的確有失偏頗,可今日即便想一視同仁,卻也難了。」

他尚心煩,紫衣青年只笑笑,道:「陛下無需心急,太子自小長於深宮之中,百姓艱難,見聞甚少。若要預立,不妨以體察民情之名,令太子出巡州府,視察風俗,撫慰民眾,如何?」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提議,皇帝有些意動。

「至於京中事宜,不妨由幾位皇子公主共同裁決,再交由陛下監理。」

皇帝沉默片刻,也笑了起來:「裴卿,爾之計謀,當真有爾祖父之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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