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野點頭,得到周渡野的肯定後,男人抬腳準備去找孫文鹿。
「叔叔,錢。」周渡野演得就像一個傻子。
張權德怕周渡野壞他好事,給了他幾個硬幣。
周渡野知道這樣單方面改變計劃對不起孫文鹿,但有得必有失,這樣能加快為她報仇的速度。
老師在外面喊周渡野出來,不要再磨蹭了。
周渡野撩起自己的褲腳,狠狠地撞向瓷磚拐角。
劇烈的疼痛席捲全身,周渡野淚腺受疼痛感染,眼淚順著眼眶一顆顆滑落。
「老師,有人欺負我,我要找吳老師。」
吳老師和孫文鹿爸媽再找人,警察也在找。
張權德避著警察也在找人。
「他還摸我,還想拍我照片。」周渡野哽咽道,淚水未乾的面孔上掛著惶恐。
「誰摸你?」孫況問,臉黑的嚇人。
「一個叔叔,他還想脫我褲子,我就不肯去幫他拿照片。」周渡野把張權德給他的幾個硬幣拿出來。
「這是他給我的,他說讓我去找一個叫琴姐的阿姨拿照片,這是報酬。」幾枚硬幣更加驗證了周渡野說的話是真的。
周渡野跟倒籮筐一樣把琴姐、孫文鹿在哪都說了出來。
「他警告我不准說出去,不然就把我跟孫文鹿一起關起來。」
黃谷愛和孫況一聽到女兒在變態男手裡,夫妻倆嚇得冷汗如細雨慌得路都走不穩當。
一撥人去找琴姐,另一撥人去找孫文鹿。
張權德直奔板栗樹,引誘孫文鹿出來。
「小朋友,叔叔帶你走,你跟叔叔走了之後就再也不用寫作業了。」
孫文鹿躺在曬的暖和的玉米稈中都快睡著了,冷不丁聽到一個宛如老巫婆的聲音叫她,嚇得一激靈。
孫文鹿不敢動彈,透著縫隙想往外看那人有沒有靠近,前後左右都被她細細觀察了一遍,確認人不在她附近才鬆口氣。
太陽很大,晴空萬里無白雲遮擋,赫然有道陰影落在她頭頂,孫文鹿脊背發涼,戰戰兢兢地抬頭向上看去。
張權德趴在草垛上,謝了頂的頭皮鋥光發亮,他看著孫文鹿,拉扯著松垮的臉皮露出一抹笑:「你好啊。」
孫文鹿一腳踹到玉米垛,張權德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孫文鹿趁機逃跑,邊跑邊呼救。
她就不應該跟周渡野合作!
真的害死她了!
周渡野帶著人往板栗樹這趕到的時候,變態男已經抓住孫文鹿了。
他緊抓著孫文鹿的手,另一隻手急不可耐地解褲腰帶,嘴裡說著污言穢語:「乖女孩,幫我舒服舒服。」
張權德興奮地向磕了藥一樣,大腦充血,激動得太陽穴直跳。
孫文鹿奮力掙扎,就在她的手將要被男人拽向**時,男人忽然鬆開她,悽厲地慘叫出聲。
周渡野徒手撿了一個帶刺的板栗砸向男人的臉。
男人和琴姐被一起被抓了,照片和人證都在,無論張權德這次能找什麼樣的保護傘,都沒法跟孫況硬碰硬。
男人的產業鏈和背後保護傘被一把抄了,幫他的警察和商場經理下半輩子基本要在牢里過了。
服務站的員工對高萍琴偷拍女廁所賣錢的事情大為震驚,震驚過後,他們才明白過來琴姐手上戴的金手鐲,脖子上掛的金項鍊是怎麼來的。
畢竟八百一個月的工資,去賣腎都沒這麼多錢買黃金
板栗的尖刺扎入周渡野的手心,黃谷愛將周渡野抱在懷裡,溫柔地幫他挑去手心裡的倒刺。
因為周渡野奮不顧身救孫文鹿的事情,周渡野的人緣在班級好了不少,連帶著黃谷愛和孫況對周渡野都有點像對待親兒子。
黃谷愛抱著周渡野跟他道歉,感謝他不計前嫌救了自己的女兒。
周渡野對黃谷愛的道歉和感謝很彷徨,甚至有點心虛。
沒有人知道真相,都以為他是英雄。
只要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卑劣和虛偽。
零八年茉莉花開的時候,他們上了小學三年級。
那一年北京奧運會舉辦,周凜仁帶著周渡野去看了奧運比賽。
孫文鹿父親有四張票,特意讓孫文鹿給一張票給周渡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