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姥爺都死十年了。」
「……」
趙雪妮抬頭盯著許漠, 又往他身上貼了貼。
「我說姥爺我不走,我有了一個很喜歡的人。」
「我想和他在一起。」
許漠瞳孔里有什麼飛速晃了一下。似是光影。
然後他側臉就被趙雪妮跳起來親了一口。
隔著口罩。
許漠感受不到嘴唇的柔軟, 但能感覺到溫度。
「命令你快點出院。」
趙雪妮臉有點熱,終於撒開了許漠,不等他回答就轉身跑進了屋。
趙雪妮辦出院這天, 走廊外的迎春花開得正好,明亮的鵝黃色伸進來,每個路過的病人都會用手指尖去摸一摸花瓣。
柔嫩的,溫暖的,遲來的。春天。
趙雪妮生病這四十多天沒洗過頭,捂著打結的捲髮只想哭,護士偏還拉她去醫院大門口合照。
「小姐姐,拍一個嘛,你素顏也好看!」
盛情難卻,趙雪妮端著大紅獎狀,和護士們一起對鏡頭比耶。大家都戴著口罩,每人露出一雙彎彎的眼睛。
許漠來送她,掏出兜里十幾枚硬幣。
「錢還沒送完,你怎麼就走了。」
趙雪妮笑瞪他一眼,給他看自己的獎狀:「我是從這裡痊癒的第三百三十五個患者。許漠,我覺得自己好厲害。」
四月的春風拂面,許漠看著在春光中笑意盈盈的趙雪妮,忽然想起她以前每次解出一道大題,都會興沖沖湊過來小聲告訴他——
我厲害吧,許漠。
你教過我一遍我就記住了。
我是不是很聰明?
而他,埋首書本,繃著臉不發一語,總是吝嗇給她一句誇讚。
真是。
錯過了。
錯過了,太多。
「是的。趙雪妮。」許漠喉嚨滾了下,嗓子眼莫名發熱,催得他眼底也有什麼在涌動。
「你很棒。」
「一直都很棒。」
「我永遠為你驕傲。」
-
趙雪妮住進了隔離酒店。
她活動了下肩頸和手臂,感覺康復後的酸脹感沒那麼嚴重了,便打開筆記本處理工作。
這段時間一直沒管公司,但團隊竟然運行得很不錯。許漠建議她招的幾個新員工都很有責任心。一場疫情過後,線上直播的熱度反而更高了。公司的訂單排到了年末。
而自己和許漠雙雙感染的事情不知怎麼就傳到了東北,老家,雪林鎮。
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過來時,趙雪妮愣了許久。
那人聲音聽著有些年紀了,底音卻很雄渾,中氣十足:「趙雪妮,你自己先出院了,你讓許漠怎麼辦?」
趙雪妮無語片刻,很久沒聽到有人一上來就用這樣嚴肅的態度質疑她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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