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能怎樣?輸了……又有什麼後果?
「我操,你別答應他啊漠哥……!」商棋明顯急了,抬手想拍許漠,卻又不敢在這時候碰他。
其實許漠的神情自始至終很平靜,但趙雪妮能從商棋和監控室那人的表情中感覺到不對勁。
他們在害怕。
來鴕鳥場不過幾小時,這裡的原始,蠻荒完全顛覆了她對新工作的想像。
許漠和龍彪短短几分鐘的對峙,讓她有種一腳踩空了的恐慌。自己的一時衝動,好像把本就劍拔弩張的關係直接推向極致。
「漠,漠哥……今天這事兒怨我。」羅曉不知何時也跟了進來,攔在許漠和龍彪中間,臉上寫滿捅了婁子之後的懊悔,「鎖人是我出的主意,就想嚇唬嚇唬她,你別生氣,飆車不然就算了……」
「什麼時候輪到你個孫子插嘴了!」龍彪往羅曉屁股上狠狠一踢,羅曉膝蓋一軟直接滾到了地上。
那一刻趙雪妮對龍彪的鄙夷到達頂點。
他連自己小弟都下狠手。
「定時間吧,許廠長。」龍彪叼了根草穗,眯起眼睛,「挑個大夥都在的時間,幾年沒見著這麼大場面了。」
羅曉撐著地面抬起腦袋,「漠哥,別去……」
「後天下午兩點,一號棚舍外面。」許漠聲音冷如生鐵,「你舅那天來廠里,他當裁判,玩點公平的。」
龍彪臉色乍變,「……操,我舅要來?」
「誰輸,」許漠從褲兜抽出右手,在龍彪胸口不輕不重地點了三下:
「誰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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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龍彪和其他人已經走了一會兒,趙雪妮窩在乾草堆上,看許漠靠著對面牆壁,一言不發抽著煙,心裡一點一點擂起小鼓,「你們說的飆車,是怎麼個飆法,很危險?」
許漠看她一眼,比剛才看龍彪的時候更犀利。
「你別管,好好上你的班。」沉默幾秒,許漠站直身。
幾隻鴕鳥從圍欄里探出頭,伸長脖子想和他玩。
許漠推開它們腦袋,鴕鳥們又灰溜溜縮了回去。
「我是不是惹到你了?」許漠經過自己身邊時,趙雪妮看著地面說。
「什麼?」許漠停在她面前。
趙雪妮身上還披著他扔過來的軍大衣,坐在一級台階高的草堆上,頭一垂下來,就有了做錯事的模樣。
「那個比賽,一定要去嗎?」她仰起頭,眉毛皺在一起,執拗又堅強,「許漠,我不需要你為我強出頭,如果有人非要針對我,我可以走。我能走,但你不能走。」
趙雪妮故意將最後一句話說重了些。
她並不覺得養殖場的工作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之所以答應來,只是因為許漠對她說了那句話。
——我需要你。
但如果她的到來只會給許漠添麻煩,她寧願儘快消失。
「誰說你能走?」許漠似是覺得奇怪,他彎下腰,手撐膝蓋,靠近了一點兒盯著趙雪妮,「你是我招進來的人,懂不懂?」
許漠忽然俯身而來的近距離讓趙雪妮呼吸亂了一下。
她不自覺抱緊雙膝,視線亂轉一圈,最後瞪著許漠腰間垂下來的一串鑰匙扣,上面有……好多鑰匙。
「我可以申請辭職。」她說。
「不予通過。」許漠看著她眼珠亂轉時掃來掃去的長睫毛,輕輕笑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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